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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资料图)

仅供娱乐,文笔粗糙,请见谅。

文章内容由《星之声》改编而成,相关设定见原作。

如果有些地方破坏(应该不至于侮辱)了原作,在此先给大家(磕头)

记得注意时间变化哦。

正文

“你还好吗?一个月不见,不知你现在如何?学校应该开学了吧”   

这是她自跟随舰队离开地球大气后发给我的第一条短信。

1992年1月21日,她正式成为宇宙舰队第三战斗师第二MS支队的驾驶员;而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才刚有机会与军队外的人员联系。说实话,我并不希望她成为一名驾驶员,虽然能获得不少福利和特权,但这意味着她要在太空站中待命,不知多久才能回一次地球,几乎断绝了和身边一切人的来往。

同样是因为这件事,两名高中生的“恋情”也被迫“宣告破产”。虽然她很不舍,但我却觉得没什么,毕竟就算天天待在一起,我们也难说能撑多久。

我们仍保持联系,不过仅限于我承诺收到短信后一定“准时”回复。

因此我动了动手指,仿照着小学生写作文的口吻回复道:“一切都好,已经开学两个星期了。我还是每天晚自修前上天台,夕阳下的大桥仍是那个模样。”    

那大桥在夕阳下的光景确实称得上是美丽动人。缆绳上挂着彩灯与夕阳中红色的天空中的火烧云相互映衬着,橙红的光如雾般在湿润的空气中弥漫开,海面在阳光下如维纳斯那金色的秀发……诸如此类矫揉造作的语句实在不需出口,毕竟她曾用双眼亲自记录下这一切。

但以她那“天真可爱”的性格,在看到我的回信后,一定会激动地跳起来,说:“我好久没看了!”然后回我一篇800字作文。

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但她并没有回我短信。于是我开始了猜测:会不会她也想借着这一次与我“断干净”?毕竟两个高中生的感情是如此单薄,她一个月没见到我,就觉得我其实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怨气,我开始脑补起来;但不久后,又全都抛之脑后了。

1992年3月28日,周日早上10:00,我终于从被窝里爬出来,悠闲地开始刷牙;这是高三难得的休闲时光……正当我这么想时,手机突然传来“嘀”的一声:收到新短信了。“谁会在现在发信息给我啊?”一边这样想着,我打开了屏幕,一条短信突然扑到我脸上。

“我好久没看到了!等我回去了再一起去看好不好……”一篇千字感悟砸向我,我才意识到这是她写的。然而她怎么会隔了一个月才回我?于是我接着看下去。

“哦差点忘了,我们舰队要进行短距离时空跃迁了,说什么编号1-12……以后离地球会远一点,发信息要隔一会儿才能收到了。不过,一眨眼就能移动超级远的距离,很厉害吧……”

看到末尾的话,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隔了一个月才收到她的回复。为了能分清时间,我在回信中写到:以后在结尾加个发送时间吧,免得混乱。

那天,是1992年3月28日。

后来,我每隔一个月收到她的一条短信。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不每天发一次呢,这样我不就能每天都回复了吗?后来她自己提到这件事,说是军队不允许。我告诉自己这样也好,不用每天想着说着什么,轻松不少,可终究是有些寂寞了。

但自1992年9月26日回信后,我便再没收到信息了。

我曾尝试过主动联系她,但从未成功过:军方只允许由舰队成员发来信息,我在收到后的24h内回复,字数不超过200字。

就这样,我在深夜发出的无数篇发自肺腑的“告白”,都消散在银河系广渺的太空中了。

后来,我也有过各种猜想:是不是她手机坏了?是不是在军中找到男朋友了?是不是战斗中出什么事了……各种想法在最初的几个月内狂轰滥炸……再后来,我在大学中遇到了几个互怀好感的人,但一经相处,便发觉她们都无法取代她的位置,一个杯子已经装满了,外面的水像闯进去,也只能溢出来……

直到有一天,我独自一人重回高中,再次登上天台,在夕阳下重温久景,正伤春悲秋之时,沉寂了许久的提示音响起,我赶忙从包中翻出早已不再使用,却一直充满电的旧手机:

“队长说我们又要进行空间跃迁了,这次会远很多,所以要隔久一些才能收到消息了,但我也不清楚具体是多久。唉,但你一定要记得回我哦!这次的编号又变成什么12—12来着?不管了——1992.10.27”

当时橙红色的天空上,划过一阵流星,拖着长长的红色尾焰。

与流星一起划过的,还有我的眼泪,在我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突然涌出眼眶,眼中的景色也全然模糊一片。

我曾在报道上了解过宇宙舰队的相关行动,明白了那个编号的含义:“1—12”代表十二分之一;“12—12”指十二分之十二,也就是“1”。而这些编号还缺了一个单位,一个十分遥远的单位,用来表示地球与舰队的距离

那个单位,叫光年。

她在宇宙中眨眼间走过了一光年,我却要用365天来追赶。她仍是那个17岁的天真的少女,我却已经过了19岁的生日了……

而今后,我们一年只“见”一次面,隔着冰冷的屏幕,感受文字中的温暖与痛苦。

但在那以后的1994年,我并未收到她的消息。

大学毕业后,我成为了一名教师,回到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那所我永生难忘的高中。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某天,在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教工宿舍时,那只存在于昨日记忆中的铃声,又在耳畔响起。我急忙奔向书桌,拿起那老旧的手机。

这一次,不同于之前的天真单纯,我能感受到字里行间有泪水滑落的痕迹。

“好久不见。上次发完信息就去执行紧急任务了。接下来我们会回地球周围的空间站补给一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一次家。这次编号是84—12,你可能要等很久才能收到这条信息了。不过不管多久,都要记得回我啊。”

发送时间是1993年10月27日。

其实,军方的驾驶员怎么会不明白这编号的含义呢?自她离开地球以来,我还能断续收到信息;但我的回信,又再要走上一次同样距离,才能被她收到……不知此时她是怎样的心情,古人以明月寄相思,而我与她只能以同在银河下相互宽慰。

而泪流之际,我才突然意识到了93年天台所见的并非流星,而是途径地球的舰队;那时她在万里高空,我在阳台,这时我们自92年以来最近的一次。

再后来,直至双目失明,我再未见过她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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