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尾维新的物语系列动画是真的长，这是我在完整看完所有动画过后的第一想法。拥有102个单集+3个动画电影的物语系列可以说将故事容量扩展到了极大，这也使得故事异常完整。最重要的是，物语系列几乎完整，完美体现了shaft系风格，就此一点，物语系列绝对值得拿出来说。虽然我写过一些关于shaft系的东西，但是当时由于物语系列的缺乏，现在看来仍然是有许多值得补充的。当然，这篇文章的意义绝不是单纯的补充，而是将物语系列摆在中心，来讨论物语动画的种种。在我看来，物语的故事是浪漫且虚无的，而加重这种感觉的正是shaft系。毫无疑问，shaft系和物语系列产生了很好的反应，结果就是，这个浸染了shaft系演出风格的系列成为了所有动画中独特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物语是独特的，是浪漫的，这离不开西尾独特的写作风格，也离不开独特的shaft系演出风格，因此，这篇文章我们就整体来讨论物语到底是怎样的独特，怎样的不可或缺，怎样的浪漫。

物语系列从化物语开始到续终物语，一共有三位监督：新房昭之，板村智幸与尾石达也，物语系列也由新房昭之始，新房昭之终。新房昭之，尾石达也与武内宣之，板村智幸，饭岛寿治共同构成了所谓的“物语风格”，可以说化物语是所有物语的风格起点，所有物语都以此为基底进行演出，举两个例子就是特有的文字过场与特殊机位。

(资料图)

注：很新房的构图与很尾石的文字演出，尾石的文字演出与后面尾石不在时的文字演出有明显不同。

以化物语为起点，物语风格在不断发展着，伪物语看起来算一个中间态，在尾石达也退出后需要一种新的风格或者对旧风格进行延伸来填补这个空缺。伪物语时文字演出实际上已经比化物语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长对话时使用不同特殊机位来增添对话感情与精神性的方式。这两种是不同的文字演出方式，所带来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在我看来，伪物语中这种演出方式还处于一种不成熟的状态，有一种微妙的不平衡感，表现出的则是一种尾石达也的风格未完全抛弃而新风格未完全形成的异样感。当然，尾石达也定下的文字演出与过场是没有被抛弃的，这几乎是代表了物语的一个过场特征，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往后的文字演出风格是不同于尾石本身的文字演出风格的。这个时候我个人认为板村智幸已经得到足够的信任了，加上新房的个人行事风格，猫黑后物语才会将板村抬到监督的位置上。是的，从猫物语黑后实际上监督变成了板村智幸，这同样代表了一种风格的转变。在板村智幸担任物语监督期间物语的风格仍然是有变化的，这一点对比终物语与猫物语就能体现出来。不得不说的一点是，在板村智幸担任监督期间，也是由于体量过大的缘故，物语中每个篇章的质量实际是参差不齐的，对此我判断的依据就是：演出是否对于文字起到了好的承载作用与演出的有趣程度。这里对比一下恋物语与花物语，同样是大量的文字演出，恋物语这两方面明显优于花物语，由此得到的结果是恋物语塑造出了优秀的贝木的人物形象，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给观众带来枯燥的感觉，而花物语则是大量的文字没有被演出很好的承载，导致了文字的冗长溢出，所带来的是一种只看文字的枯燥感。要在大的信息量，特别是文字量下处理演出实际上是不简单的，而物语本身的风格使这个问题成为了物语动画最主要的问题。这在化看来是个普通的问题，但在一段过渡时期内这是个平衡问题。在板村智幸监督的这么大量的物语系列间，倾物语首先让我感受到物语演出风格转化的成功。倾在我看来是一种在不破坏尾石达也定下的文字过渡基础上，很好地弥补了文字演出缺失所带来的空白，这可以说是第一次找到了真正的平衡点。倾物语的演出手法明显有别于化物语，而可以看作猫物语的发展。在倾物语中所展现出的演出可以被成为浪漫，当然化物语ep12也足够浪漫。倾物语在我看来是“无尾石物语时代”风格确立的标志，当然之前也说了，这种风格仍然在不断完善，因此这里说的确立只是一个大体框架的确立。不再依靠大量的文字演出，而是寻找了一条属于沙发套后续作品更加适合的道路：对于的人物精神性与镜头结合。但是可能会有这么一个疑问：终里面同样有着不少的纯文字演出，那么是不是这种文字演出重新回到了物语中来？我的回答是：是，但又不是。文字演出确实随着物语的发展又出现在了物语后续动画中，但是，这并非一开始由化建立的尾石达也的文字演出风格。类型相同，但是风格不同，所蕴含的底层意义也是有差别的。因此，这种文字演出仍可以看作后续物语的一种发展，是基于化物语根源的发展，而非直接由化物语化用。

实际上，不只文字，终在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做化的一种后续发展，他近一步发展了物语具有的风格，将风格更加统一化，这也带来了一些原有的化物语的味道。化是与其他物语存在明显演出区别的，但是我认为除了化，伤更是有明显的区别。化是物语几人唯一共同完成的物语动画，而伤则是尾石达也监督，是其风格体现最好的地方。伤物语拥有的风格体系是尾石达也的个人体系，他存在于shaft系中，但个人风格使其脱离了shaft系，成为了个人作品。伤物语是脱离物语演出风格变化这一过程的作品，因为其本身不属于板村智幸，也就不能用我们上面说的物语风格动态变化来套用，因此我倾向于将伤物语单独讨论。这里就有两个作品具有相当的独特性：化物语与伤物语。接下来我们逐一来说明。

化物语毫无疑问在整个物语系列里面是特别的，他不仅是物语动画的起点作品，更是能完全说明shaft系风格的作品，也是我认为最好的物语作品之一。新房，尾石与武内的个人演出风格在化物语中体现的淋漓尽致，甚至其风格能量还要高于我统称的shaft系风格。用shaft系风格表示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在这里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高于统称风格的，属于这三个人的整体风格。这其实比较抽象，因为我无法将他具体表达出来。为了区分，我这里用化风格来指代这种演出风格，而后的物语，除了伤统称为shaft系风格。要说明化物语的独特风格，只看一个演出是不够的，我们必须从整体进行大类分析，在这种分析中我不会去说特别细节的东西，而是更倾向于把握整体。其实这种差异在前面已经提到不少了，化物语独特的地方在于更加“激进”的镜头运用与文字演出。文字演出这个是最可见的差异，在上面我们已经具体分析过了，那么“激进”镜头的差异又体现在哪里？我们首先来回顾一下，所谓的“物语风格”是什么？这个可能每个人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包含的东西一定是大同小异的。所谓的物语风格其实也是shaft系的一部分，是一种重视精神性的独特演出，自然包括我们提到的畸变镜头，机位变换与特写处理。粗略一看是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因为他们足够独特，许多观众并没有刻意去区分他们的差别，从而让我们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物语风格是贯穿始终没有变化的。这个结论的不正确的地方之一就是忽略了化物语的演出独特性与物语风格的动态发展。回顾化物语，我们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一点。在化物语ep1中开头部分对于伤物语的“回顾”中，这段演出就能有一定的说服力。其对于色块，文字，镜头的运用是后续物语中所缺少的部分。

注：非常具有shaft系特点与个人特点的分镜演出，这是化独有的。

而后开始的阿良良木历与羽川翼对话这段演出也更能看出一定区别，特别是对于光影与镜头的作用，是明显更跳脱出常规的shaft系的，跳脱出常规的物语风格的，而更接近于一种个人主导的融合风格。

注：ep1中历和班长的对话，机位，光影运用非常具有“个人特色”。

关于这一点，我在另一篇写小圆的文章中详细讨论过。对这两点而言，我们已经有一定的证据来证明其的不同，事实上论点远不止这两个，而且包含更多成分的镜头分析。如果读过另一篇文章应该更能理解这种风格差异，特别是对新房，shaft本身有一定了解的观众。这样的差异带来的我认为还是一种精神性的不同，化在我看来其对于精神性演出的意义大于其他物语系列，也比终物语要更大。在续终物语的时候新房虽然自己做回了导演，但是当时处于重塑后的物语风格我认为也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新房的自我表现。化物语的精神演出表现毫无疑问更加深，虽然物语系列本身是重视精神性的动画，但化物语无疑是最好的体现之一。这一点可以举一个例子，是在ep8，阿良良木历和神原骏河战斗时与回忆的演出。这两个场景的色块运用带来的精神流是相当强大的，而毫无疑问的体现出了强烈的化物语风格。逆光光影，遮挡镜头，大色块运用，空间异化，镜头振动，出现这些的时候应该会敏锐的察觉到，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物语风格”，而是接近shaft本源的shaft系的风格，而接近本源的shaft风格正是建立在精神性上的，由故事体现出的。

注：这段演出出自化物语ep8 15:41，强烈的shaft系演出风格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性，这也是很接近于“传统意义”上的shaft系风格，非常具有精神性。

因此，我才会说化的精神性体现更加深入且强烈。总体来说化物语是有相当的独特性的，其跳脱出物语风格，而诞生出一种更加靠近几人融合的个人风格。由伪物语开始，真正的后续物语风格开始出现并发展，由终物语到达顶点，随后，伤物语出现，标志着另一个新风格物语的出现。

化物语是独特的，伤物语同样是独特的。最明显，最容易观察到的区别就是：伤物语监督变成了尾石达也，人设则变成了守冈英行。由尾石达也担任监督，就代表着风格的再一次转变，注定着他在物语系列中的演出特殊性。在伤物语中，尾石达也的文字与实物演出回归了，这正是伪物语后一段时间内物语的一个空缺。很多观众说伤物语没有物语系列的味道，这么说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因为伤物语更多体现了尾石达也的个人风格，而物语除了化有特殊性外其他都是传统意义上的“物语风格”，是板村幸智监督下的物语。由监督不同造成的风格差异，即使他们的根源相同，风格也一定有变化的，这一点稍微类比莉兹与青鸟和京吹就能了解。关于伤物语的特殊性不用我说其实观众们都能看出来，首先是色调的不同，人设的不同，然后是演出风格的不同，精神性的不同。伤物语铁血篇开头一段非常长的无对话演出就可以看出演出风格的明显差异与尾石达也对伤物语整体的演出把控。

这是一种专属于尾石达也的演出风格。其实这里有一个可以讨论的地方：这种风格究竟是否属于shaft系。尾石达也的全部个人风格自然绝对不能用shaft系风格来概括，shaft系也只是包括了尾石达也的一部分。但尾石达也的个人风格确实一定程度上跳脱了shaft系这个框架，我认为可以看做与shaft系平行的重视精神性的演出。尾石的镜头运用实际上并没有太重的shaft固有风格，这就是讨论点所在，我们究竟应不应该用shaft系来束缚尾石达也。至少在伤物语中，我认为是不能的。与其说伤物语是shaft系风格重的动画，不如说是尾石达也个人风格重的动画，这一点我的评价和珂赛特的肖像有点相反。如此看来，或许shaft系根源中存在更多的还是新房的影子。尾石达也在伤中的发挥是有目共睹的，但不得不说相比化，尾石达也在伤中对于文字的处理更加娴熟了，文字演出总能在需要出现的地方尽可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来导出情感。趁着这里说伤物语，我想对比一下同期伤和终的文字演出差别来证明我上面的观点。尾石达也的文字演出更倾向于一种氛围，情感导出，并且多使用纯色底。这是一种非过渡演出。在伤物语中阿良良木历深入地铁站时的文字演出，特别是sos的摩尔斯电码文字演出相当厉害，这不仅体现出了情感的恐惧，甚至表现出了一种类似心理，精神的东西，我们可以认为这甚至是一种符号，一种象征性符号，这在企鹅罐中反而有着一定的体现。sos不只是一串文字，他是心理性的，精神性的，既有初始意义，更有精神意义。

注：图1，2为尾石达也伤物语的文字演出，这里的SOS通过摩斯电码出现，代表的是一种心理演出，他的物质实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明显。图2则更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精神化空间，SOS此时已经成为一个符号。图3是终物语文字演出，这时的文字带有更具体的含义，类似于过度与说明。伤物语中的文字演出其实体信息量并不大。

终物语则不是，终物语的文字演出更加类似于一种说明和过度，他具有的情感并没有那么多，具有的精神性更是如此。两者在文字演出运用上差别其实是很大的，这也是伤独特的地方之一。值得一提的是，伤物语的音乐不只是由神前晓参加，而是由monaca部分参与。实际上在物语后期音乐制作已经不是神前晓了，在伤中monaca的出动也让我更加喜欢伤的动画。还有一点值得一说，伤并没有采用演出托起文字这种做法。伤本身的文字量是没有物语系列大的，究其原因我认为尾石将文字总结，然后尽可能放在了演出中。阿良良木历下地铁站时一句话都没有，全部使用演出来表达，这本身就是一种与物语不同的地方。这种手法使得文字量大幅度减少，而使得分镜信息量大幅升高，是一种很自信的做法，这种做法使伤直接跳脱出了物语框架，是其成为了新的作品。我们讨论了伤的特异性，尽管这只是粗略的，而且是很少一部分。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伤是几乎完全的特别，可以说是最不像物语的物语，但却又是从本源发展起来的物语。

纵观整个物语动画，我们可以看到物语动画是一个看似比较散乱的时间线，而实际上故事与故事之间联系又非常紧密。这样的结果就是，每个故事中都存在相应的伏笔与伏笔回收。比如说，猫白与鬼，终同步发展，而两部作品相隔甚久。猫白通过羽川视点介绍了这段故事，而鬼，终则以阿良良木历视角介绍了另一侧发生的故事，两个故事相互连接，相互影响，但却没有按照时间线播出。当然这是小说就使用的手法，但是动画中这种手法我第一个想起来的则是向阳素描。我对向阳素描这种手法使用的评价是很大程度上加深了动画的趣味性，我对物语这种手法也是一样的评价。物语的这种非线性叙事一定程度上舒展了故事，使得故事有着更大的讲述空间。这一点从猫白与鬼，终的并行可以感觉的出来，通过不同视点分离发展可以获得更大的故事容量空间，更重要的是通过其余故事的细节补充近一步对所呈现的故事的完善。这一点来说，物语相当于一个整体，就算是一个单一的故事，他在整体其他部分没依旧存有相当数量的叙事碎片，这一点来说就和普通的线性叙事手段不同。在这样的特点下，线性叙事就显得无力了，因为线性叙事无法正常串联散落的碎片，所以才需要这样看似无规则的叙事。另外就是，无论是否承认，物语这种大量的文字无论怎样的演出，如果按照故事线讲述总会让人感到枯燥，这样的叙事也会增添趣味，正如向阳素描一样。我认为正是这样的叙事方法让物语系列更加有趣，这样的叙事方法也更加适合物语。当然这似乎并不是shaft，而是西尾本身的功劳，西尾也很懂得如何在大文字量，信息量下来驾驭自己的作品，使之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在这样奇特的叙事下，西尾的人物塑造我认为也是另类的。我们通常会认为一个人物需要多面塑造，或者对其中一个面进行深入塑造。在多面塑造上其实很多作品都存在问题，这可以结合我所说的成长型人物和固定型人物来理解。在我看来西尾的人物塑造许多并不完全属于传统的一体人物塑造，而更倾向于分离式的人物塑造(当然并非全部都采用这种方式，贝木的塑造就不是)。当然，这不是贬义。传统型人物塑造我认为更倾向于对一个个体进行融合的多面性格塑造，是一种包容关系，而分离型人物塑造则更为独立，并没有那么多包容的关系。什么是分离型人物塑造？我给我这个自创词赋予的意义就是人物塑造并非一体，即类多重人格塑造。当然这么表述不准确，人物塑造的最终作用仍然是一个个体，只不过这个个体并非心理上个体。阿良良木历和忍野扇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羽川和黑羽川也是。他们都从个体中剥离，但却是原有个体的性格，虽然我们可以把前后两者看成两个不同的人，但是他们本源均为一个个体，在物语里面就是自己的怪异，自己另一面的体现。并非由一个个体体现，而是将一个个体拆分成单独，但有联系的碎片，这就是一种分离。西尾通过塑造单独的个体从而将其融合至一个个体，完成多面塑造，这即是分离塑造。这是第一种情况，对于分离成多个人格，个体的塑造与统一。第二种情况则是同一个体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塑造进而整合，这一点同样阿良良木历本身是个例子，忍野忍也是。这样的人物塑造是很能匹配这样的叙事的，但也由于这样，以阿良良木历为中心的人物关系的复杂性增加了。比如阿良良木历与羽川翼的关系是复杂的，从伤物语到终物语，羽川翼在改变，阿良良木历在改变，他们的关系也一直在改变。这种改变在物语中就是很大程度的性格变化与想法变化。伤中表层的羽川和阿拉垃圾有着很好的羁绊，但那始终是羽川的表层，在猫白后羽川接纳自己，阿拉垃圾的羁绊网络又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导致这段关系实际上并不是单纯的所谓的恋爱关系，并且这个关系是变动的。说到关系复杂，我认为西尾在塑造阿良良木历和忍野忍的关系的时候是完全吃到了作品的魅力的部分。这段关系我认为可以算是物语系列阿拉垃圾最复杂的一段关系，也是最吸引我的一段关系，其从伤到终几乎一直在变化，最后形成了复杂的网络。其中的情感能被轻松读到的就有怨恨，依赖与爱情，并且这种情感也是在不断波动发展的。我们可以从多个篇章来分析这段关系感情的流动与变化，明显的就有伤，伪，倾与终。伤中kisshot与阿良良木历更多属于一种主仆和报恩关系，到了结尾又有一种互相束缚，互相仇恨的关系，在此，我认为这种情感连接是负面的。在伤物语中，忍野忍的变化塑造就已经开始了，且完成了一部分。与变化的忍野忍连系的阿良良木历方却是不变的一面，这也是对阿拉垃圾进行分离后得到的很大一部分。至于为什么说这部分是不变的，我们可以通过两部分来讨论，而这两部分这正是这种分离的证据。其一是阿良良木历对羽川，荡漾和忍的诺言，三人是不同的，分别是为了其死，为了其生和同生共死。这三者看起来是矛盾的，我们可以用分离来解释这个矛盾，虽然在剧情上看似乎最后一个优先程度最高，但我们仍然可以稍微讨论一下。其二是阿拉垃圾与忍的连系至始至终实际上都是不存在变化的，他们的根源都是同生共死。这两部分不仅可以作为阿拉垃圾不变部分存在的证明，还是阿拉垃圾和忍复杂的，特殊的连系的证明。化ep15，忍住在了历的影子中，到了伪，忍第一次出声，这是表面上关系转变的开始，实际上从倾可知，到化ep15时转变就已经开始了。从倾开始，历和忍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明朗，是一种美好感情的转变。而到终，生死郎事件后，这种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才用了一个更加贴合的称呼：soul mate。使用这个词不仅是因为这个词描述一心同体的他们得当，也是因为他们的关系经历了变与不变的塑造后已经不能简单地描述了。此时一段复杂的关系塑造而成，在这其中分离的塑造方法也有着相当的体现。这种方式是很匹配西尾的叙事方式的，这种方式也为人物塑造加了很多分，阿拉垃圾和忍的连接塑造是我最近看过的最好的连系塑造。本来还想结合另一个我很喜欢的人物塑造——相麻堇来讨论不同点的，但是我觉得这样做对比反而没有表现出西尾的独特，这里就不做了。

其实对于物语系列来说我的评价已经很明确了：这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系列，尽管他有着参差不齐的质量。化和伤的优秀与花和凭的平庸，尽管有差距但他们都是物语，都有着自己重要的意义。shaft是浪漫的，这在物语上有相当的体现。化物语ep12，阿拉垃圾与荡漾一起看星空时，倾物语阿拉垃圾和忍一起放烟火，走在见kisshot的路上时，终物语扇黑暗最后，kisshot拥抱着阿拉垃圾时，他们都是非常浪漫的。我之前说，shaft其实极其浪漫，这是有点反直觉的。我现在越发觉得shaft本身就是浪漫的，而平时我们过多注意了他的意识流，而忽略了他的浪漫。浪漫有很多种，悲剧浪漫也是其中一种，正如同伤物语一般。我很喜欢这种shaft浪漫，因此很喜欢物语的演出。除了化和伤外，倾和恋是我最喜欢的篇章，倾正是浪漫，而恋则是让我见到了前无尾石时代对于大量文字处理的最好演出方式，并且塑造了极有魅力的贝木泥舟与千石抚子的形象。这里我不得不提倾物语的一段演出，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段演出这段演出出自倾物语ep4，这段演出首先值得一提的就是他的色调，由倾物语发生后的暗色调变成了粉色为主的用色，当然其光影运用还是很大保留了整个物语系列惯用的风格。

这个颜色变化是重要的，突出的，是整段演出情绪表达的关键之一。演出开始时几个空镜头表达了这是一个无人的，荒废的小镇，而此时神前晓的音乐缓缓响起，塑造了一种宁静又美好的氛围。随后的机位并没有给到两人的正面，这种相当柔和的机位不仅在突出周围的环境，也在表达两个人间的氛围。随着两人走动，镜头在不断变化，空间也在不断变化，但是都多用一种广角来表达人物与空间的关系。前面也说过，这是一种不对人物进行特写的关系特写方式。目前为止几乎没有给到两人正面机位镜头，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因为重点不在一个人，而是在两人，人物环境间找到重点。

这段的氛围是很突出的，越往后一种浪漫感就越发明显。两人并排走，手牵着手走在荒无人烟的破败城镇上，履行着同生共死的约定，去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帮助一位女子，这种设定伴随着演出完全被激发出来。往后其实也是这种思路，但是后半段开始加入了人物特写，这种人物特写的思路转变其实是一个积累爆发的思路，前面的氛围积累到后面需要对人物进行表情特写来释放人物情感，在这里自然就是两人的释然与幸福。光点的加入正是一种幸福感的体现，这里已然是演出的高潮。

注：这里是两个人的侧面特写，这时表情特写是一种情感构筑的爆发，光点的加入更加突出了此时美好而又浪漫的氛围。

这里更加倾向于将两人置于画面中心，用一种对称的手法来表达两人的羁绊，即相连。

后半段演出中心思路也在这里，这个特写十指相扣就是核心点。

从前半段与后半段我们可以看出思路与差别，前半段更注重一种积累，一种人与人，人物环境的融合，后半段则是爆发，两人的羁绊与幸福在这里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这正是这段演出的优秀之处：完整且明确。这就是我在物语中最喜欢的，印象最深刻的演出之一，也正是如此倾物语在我心中才会有很高的位置。题外话，倾物语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前面所谓的分离塑造，更像是一种整体塑造，也正是这种整体塑造符合了这种氛围。说到这里，我相信物语系列的浪漫应该都有所感觉了，这正是瑰丽的，浪漫的作品，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

这算是这篇文章的结尾了，实际上这篇文章说的也很杂。我喜欢shaft，也喜欢物语，就想着能不能写点东西出来，这篇文章就诞生了。新房昭之，尾石达也，板村智幸为物语带来了自己的风格，也让我们看到了shaft系应有的样子。这是最好的shaft，是shaft的光辉时代。回顾物语时，我不断反问自己shaft系到底是什么，结论就是，物语就是最好的代表。物语动画由新房昭之始，由新房昭之终，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任务，在动画中留下了闪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