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不好。”

“对不起啦,现在不是已经帮妳背著书包,还扶着妳吗?”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已经在反省了嘛。”

“哼。”

因为已经三年级,邻近大考,他都不敢太折腾花火。

后果就是——好不容易忍过一段时间,花火的月事却来了,他不得不再忍一个礼拜。直到昨天解禁,无法克制。

于是变成现在这个情况,充当搬运工兼护卫,送花火到她的班级。

耳畔传来各式各样欣羡的议论。

“总觉得他们复合之后感情越来越好。”

“跟妳說哦,我跟安乐冈同学是一个班的,粟屋君常常在下课的时候会来找安乐冈同学,然后不顾我们这群单身狗的感受,坐在安乐冈同学的位置,把她抱在怀里。”

“真是辛苦妳了……”

“虽然很不满被喂狗粮,但是他们真的很般配呢。”

“说我们很般配呢,花火怎么想?”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

又来了,口是心非。

嘴上说着辩驳的话语,把头瞥到一边去,但暴露在空气中的耳稍红透了。

明明很开心。

说着反话,可是又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也是种另类坦率吧。

“你在高兴什么?”

“没什么~”

————

看来昨天真的是太折腾她了。

注视着花火的睡颜,麦愧疚地想到。

虽然花火昨天没有留宿在他家,但也是让她受了不少罪。

现在是午休时间,让花火赶快用完午饭,便枕着自己的腿休息。

修长的食指从少女眼下青黑轻滑过,不自觉的看地沉迷,指尖慢慢滑过眼睛、秀眉、脸颊,感受细腻的肌肤,最后停留在樱唇上。

话说回来,自己貌似改变不少。

是被这个人改变的。

依然是人渣雷达。

但喜欢上的人却不是人渣。

那时的花火,确实是个人渣没错,可是还有原谅的余地。

无果的单恋令她跟自己成为不正常的关系。

不过那段日子都已经结束了。

他喜欢上已经改变的花火,花火亦是喜欢改变了的自己。

想起那段挣扎的日子,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那是一个在夏日的正午。

好热。

热的要命。

灌着矿泉水,思绪飘渺地想到。

“嗯?”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侧过头,空无一人。

身后有的是大片的树木,和吵到不行的蝉鸣。

错觉?

不!不是错觉!

倏地回眸,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个画面。

少女伫立于树下,树荫在姣好的容颜上留下阴影,气质空灵幽静,双眸仿若星空璀璨,就这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明明应该装作无所谓地移开视线,可是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在前一分钟是仿佛要融化的热度,现在却觉得凉。

手脚冰冷、心跳加速。

啊——他干嘛紧张!

而且不只是紧张……这是什么情绪啊?

其实心底很清楚,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以直以来的好感,上升成为喜欢。

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再后来,看着不断往花火身边凑的苍蝇,开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反覆挣扎着。

像是某种执念,那天宣示永远记着茜姐。

要是承认了喜欢花火,就好像否定了自己。

——那时对茜姐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后来得到了救赎。

“我交女朋友了。”

“放弃了?”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朋友喜欢着儿时玩伴,朋友也告白了,但对方却完全对他这个朋友没意思。

“嗯……应该说,看开了。”朋友伸个懒腰,轻松笑着,“粟屋,你相信吗?命运式的爱情。”

不禁想吐槽,“那是什么玩意啦。”

朋友的语气倏地变得认真,“有时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她就是不会喜欢我。可是命运式爱情是上天注定的——就算有重重阻碍,但也不需要特别努力,会在一起就是会在一起。”

看着麦呆楞的神情,朋友拍拍他的肩,“等到你经历过,你就懂我在说什么了。”

不,已经懂了。

在朋友说出那段话时,脑海里立马浮现夏木成荫的那日,少女秀丽的面容隐藏于阴影中,空灵美好。

那就交给命运吧。

如果花火向他告白,或是他发现了花火也喜欢他……

那他绝对——不会只是看着而已。

————

“麦?”

“醒来了?”边说边替花火整理乱掉的浏海。

“嗯,我睡了多久?”

看着花火双眸弥漫着还未清醒的水气,不自觉的受到诱惑,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会,可以再睡一下。”

“不用了。”

“那送妳回教室?”

“好。”

“妳刚醒来,会没什么力气,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嗯。”

然后那只手在到教室前,从未放开过。

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花火边走边打哈欠的模样,麦不禁笑了出来。

“怎么,我刚才那样很丑?”

“不会啊。”

“那是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那你笑什么?”

“只是觉得很幸福。”

“真是肉麻死了。”

又来了,口是心非。

明明很高兴。

但是真的很可爱。

——他的命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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