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伙伴,大家好,我是婺江墨客。前段时间墨客去东北做客,还顺便去了一趟透天窟窿,虽然期间有杜苏芮和卡努的双重夹击,但也还算运气不错有惊无险的回来了。这两周多的剧情还在老李拜师事件的范畴内,墨客就把上周的内容也串联起来,凑一块和各位看官聊聊。
(资料图片)
这“师徒互择”里的门道。
师徒如父子几乎一切以技艺为内容的文化传承无不有赖于建立师徒关系而达成,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在世代传承中,许多传承人都恪守着“得其人乃传,非其人勿言”的信条,实践着心目中的择徒理念,正所谓“法不轻授,道不轻传”。这不仅是出于对师门祖训的负责,更关系到整个师门未来的荣辱和兴衰。尤其对于衣钵弟子,择徒的标准更是严苛,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考察才能最后定夺,而在这期间师傅通过考察徒弟对待日常生活中“杂活”的态度和能力,决定最后要不要把自己的“行家绝技”倾囊相授。
需知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所以,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学前班”啊!
师择徒:非人勿传师傅们虽已都是老江湖,但这里面仍有一定看走眼的风险,历史上和影视作品里“背叛师门”和“误人子弟”的例子俯拾即是。作为师父选择弟子往往秉“得其人乃传,非其人勿言”的原则,贤人不易有,但非其人而传,后果就会非常严重。
五代时的著名道士谭峭道法高深,受到南唐宰相宋齐丘的尊崇,谭峭在撰写完《化书》之后,第一时间请宋齐丘为书作序,却被宋齐丘窃为己作,甚至谋杀谭峭,所幸谭峭命大侥幸生还,[1]这就是所传非人的后果。
特别是三一门逆生三重这门“异能”,本身就有着相当大的修行风险。即便弟子天赋才情够高可以入门,但也存在“闯关失败祸延己身”的风险。
在这点上,左若童甚至用唐门丹噬的生死关来作比较,就算不至于身死当场,但也会废了一身修为,哪怕如寻常人一样行动都是妄想。因而,哪怕退一万步老李真的“演”出个诚心诚意,左若童也得考虑会不会误人子弟。这一点上,左门长对待陆瑾,也要在拜师后让其掂量再三,要让陆家长辈知晓风险。
在现实中的传武领域内,类似的修行门槛也是存在的。
以前武行中有个说法,不教傻的,也不教精的。傻的学不会,精的呢?这种人缺敬畏,太傲慢了。这可不是墨客刻意编排李慕玄和刘得水啊,那都是老武行里的传统。
都说老武行讲究“过三关”,遭得住这个罪,受的了这个刑,才能往道上走。基本功平时看不出作用,在整个体系中也不起眼,世人都喜欢内容丰富、样式繁多的招式和技法,然而在遭遇危险时,那些招式技法往往靠不住,真正能救命的,还是那些不起眼的基本功。
漫画中除了丹噬生死关,类似这种传道门槛的案例其实都不少。
且不说紫阳真人为了寻找那个“100%诚”的传人,设置了二十四节谷三车力锻造出人造异人,又用“何为人”与“诚”这两重心理难关,就为了挑出那个万中无一的“赤子”。
就目前世间流传的异人流派也都有门槛,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入门的。
凶险如八奇技,风后奇门挑人,不是那块料你就得困在内景里一辈子;六库仙贼更挑人,没有强大的心性耐不住长生的孤寂和吃人的欲望,一步踏错就逾越了“做人”的底线。
寻常如术字门何远,没拜对老师也会浪费一身天赋蹉跎半生;拳击手刘当,不是异人那块料找不到法门,就算跟着异人学艺,师父肯教,他也学不会,不行就是不行。
作为传道受业解惑的师父,甄选弟子自然不想误人子弟,更不希望所传非人,自然要多重考较,老李的问题就出在他太精了,太明白别人要什么了,不论是学孙猴子夹起尾巴做人,还是学张子房不卑不亢想来一出“圯上受书[2]”,他总能“演”出一副谦恭好学、身心端正的模样。
但可这是修行啊!
修行是不能靠演的,这又不是巫优的神格面具,靠“演”来盗取力量。修行修的是自身,《龙门心法》中说“道者,以诚而入,以默而守,以柔而用”,过不了“诚”这一关,就是再“仰慕玄门”,终究也只能是“仰慕”了。
徒择师:师从吾心自古徒择师,必具参学之眼;如其不然,己眼不明,又遇瞎师,一蟹不如一蟹,虚度岁月,永无出期,一片狼藉,可不慎哉?
《魏书·徐遵明传》中记载,徐遵明自幼好学,17岁起开始游学,曾先后从学于上党(今山西长治)的王聪、燕赵的张吾贵、范阳(今河北涿州)的孙买德,但从学“每不终业”,时间均不过一年。好友田猛略劝曰“君年少从师,每不终业,……如此用意,终恐无成。”徐遵明则回答,自己之所以“每不终业”,在于“凡所讲说,不惬吾心”,而学须依从“真师”,这个“真师”便是“吾心”。
那老李的“心”到底在追求啥?
老李他爸作为三一门的大金主,结交的各路江湖异人也相当多,但拜入三一门也是遵从李慕玄自己的想法,所谓“爱其子,择师而教之”。就李慕玄来说,之所以想拜在三一门下,也是因为听人所说,逆生三重水平如何之高,有真才实学,才会投其门下。
就像左若童问李慕玄“为什么要拜入三一门下”,老李的“真实原因”便是——得法成仙。
在看待李慕玄为啥会是这个追求之前,我们先要咱在老李人生经历的角度上去思考。
老李出自商贾之家,家道殷实,还是三一门这种大玄门的大金主。而且他生来不需要考虑继承家业的问题,哥哥们已经可以接班了用不上他帮忙。老李,不,此刻的小李就是个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享受生活,追求梦想是他的特权。
李慕玄又是个天生聪慧的主,接人待物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心性,哪怕在乡里胡闹闯祸也不会招致恶言,哪怕是摸到了上山的门径也能在同伴面前闭口不言,他的心性是狡黠且高傲自负的。
修佛的人都知道,佛是福慧两足尊。
“两足尊”也称为“明行足”,明足代表智慧圆满,行足代表福德圆满,“两足尊”的意思就是福慧两足,什么都圆满了。修佛修道都是同样的道理,凡人在世间走一遭也遵循这个逻辑。
人只有在物质基础满足且智慧高超时,才会去思考生死的问题。
人家啥都见识过,才会去思考脱离低级趣味的事。
当年的李慕玄如此,如今的王也不也这样?
这俩人都是懂得他人想要什么的人,但回过头来,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却往往被人忽略。也不怪别人忽略,绝大多数的人其实还达不到他们所处的位置。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西游记·第一回 》
在物质精神的“两足尊”之后,人必然会去思考生死的问题,当了皇帝想成仙,这堆人间事,统统不值得!
鬼手王考据漫画中的这位鬼手王的原型,相信很多朋友会以为是现实中的“鬼手王”王保合,但要是按照时间线,更有可能是其祖父“江湖八大怪”之一的王玉林或者是其父王福寿。
世人所熟知的“鬼手王”王保合,他一家三代都是杂技世家。王保合的祖父和父亲都曾在北京天桥摆摊卖艺,祖父王玉林还有一个“江湖八大怪之一”的名号,在北京天桥小有名气。6岁时,家境贫寒的王保合就跟着父亲到天桥卖艺,他辅助父亲的节目,表演一些基本功。1951年,长大后的王保合回到吴桥,自己拉班子演出;1958年,他加入了吴桥马戏杂技团,成了一名正式杂技演员,他有两手绝活“三仙归洞”和“缩骨软功”。
漫画中这位鬼手王虽然施展的并非“三仙归洞”的藏匿功夫,而是隔空超控飞球的技法(高度疑似倒转八方),但其表演的场地上却又这明显是“三仙归洞”的三扣海碗。
“天桥八大怪”王玉林生平:1893年出生于吴桥县杨家寺乡乜庄。1919年在大连拜“亚细亚魔术团”韩景文【韩家魔术大师】为师,习得缩骨功,擅长杂技表演节目《九连环》和《仙人摘豆》。1928年一路北上,沿街卖艺,奔往北平,在天桥撂地卖艺,组建“北京大马戏团”。期间闯出“卸索大王”的外号,名列“天桥八大怪”之一。1929年携家人赴朝鲜演出。1937年在德州、潍坊、青岛等地戏院、茶楼献艺。1953年回到家乡,参加了吴桥马戏杂技团第二十三团,担任团长。1958年调沧县杂技团,他的孙子王保合也在同年加入杂技团。1959年到天津市杂技团主要从事教学工作,由于他对杂技做出了杰出贡献,66年当选为天津市人民代表。1972年4月,王玉林病逝于天津军粮城,享年八十岁。抛球杂技:跳丸
相信绝大多数读者看到这段抛球动作时,所会联想到的都是“倒转八方”的异能异术。但墨客在这偏要多较个真。鬼手王的这段动作也叫“抛球杂技”,是一种中西方杂技界都非常常见的戏法,比较又代表性的就是西方马戏团小丑的抛球表演,且常见的也是3个小球或者帽子,所以这种西方也被叫做“帽子戏法”。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抛球表演者一次最多能抛接到几个球呢?
说个冷知识:
杂耍的吉尼斯世界纪录目前是抛接11个球(创下该纪录的是英国杂耍大师Alex Barron,实际上他的最高纪录已经达到了14个球,但这一成绩还没有被吉尼斯收入)
这种抛接球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观赏性了,就是依次向空中抛出十四个球,再依次接住,说白了就是一抛一接,不能反复重复,15个球就做不到了,别小看就多这一个球,因为每多加一个球难度会依次倍增,14个球已经是人类极限了。
因此,就凭这一手,鬼手王能够一次抛球12个以上,不论是放在当时,还是如今,都已经是站在技法和人体的巅峰,自然是有资格说那句“机云社那些猴崽子也配和我比?”
这种抛球杂技在古代被称为:跳丸。
杂技表演最早见于史料记载的项目是弄丸,就是用双手抛接七至九个丸铃之物的手技,又有抛接剑的,称为“跳剑”,技术高的可抛接七把剑。据史料《尚书》记载“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庄子》中有“宜僚弄丸,而两家之难解”。前者说的是把石头当作飞来去器,在两手中轮替抛接,空中满是飞去飞回的石头,动物也跟着飞起的石头翩翩起舞。后者是说楚国一个叫宜僚的人在两军对垒的阵前,耍弄弹丸,六个在空中飞舞,一个在手中拨弄,使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而和解,起到了不战而和的神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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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菽园杂记》卷十一:齐邱以酒饮景升(谭峭字景升),虐之盛醉,以革囊裹景升,缝之,投深渊中,夺此以为己书,作序传世。后有隐者渔渊,获革囊,剖而视之,一人齁睡囊中。渔者大呼,乃觉。问其姓名,曰:‘我谭景升也。宋齐邱夺我《化书》,沈我于渊。今《化书》曾无行乎?’渔者答曰:‘《化书》行之久也。’景升曰:‘《化书》若行,不复人世矣。吾睡此囊中,得大休歇,烦君将若囊再缝,而复投斯渊,是亦愿望。’渔者如其言,再沈之。齐邱后为南唐相,不得其死。”宜哉!此记齐邱夺书颇详,而似涉怪诞。《化书》,《道藏》中亦有之,云真人谭景升撰。沈渊事若信有之,景升其所谓真人耶。
^《史记·留侯世家》:良尝间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鄂然,欲殴之。为其老,彊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惊,随目之。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後五日平明,与我会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後,何也?”去,曰:“後五日早会。”五日鸡鸣,良往。父又先在,复怒曰:“後,何也?”去,曰:“後五日复早来。”五日,良夜未半往。有顷,父亦来,喜曰:“当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後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穀城山下黄石即我矣。”遂去,无他言,不复见。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良因异之,常习诵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