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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2有一幕:袖袖画国画;小崔写书法;铃儿贴袖袖;南笙折着宣纸看上面的内容。
这一幕非常巧妙。
其一,这一幕这几人的举动,很符合他们各自的家世、经历。①钰袖、小崔作为古代大家子弟,与书画比较相称。②南笙虽被老谢称为“南大教主”,但目前看来,她家更像医蛊世家,家世低于白、崔,且远离中原汉地,所以对书画没那么擅长,可能更多地是好奇、尝试、欣赏(从第9集的一幕——南笙用鞭子卷起花不语为柳如烟画的个人画像细细端详,也可得见)。③铃儿出身市井孤儿,不擅书画而擅长江湖技艺(其所画的年画造型的虎头,颇有市井生活气息),所以画完虎头和另一个图案后,就跑来贴袖袖了。
其二,古代大家子弟写得一手好字者较多;兼擅国画者则较少。让袖袖画国画,小崔写书法,体现出袖袖受过的家庭教育和由此具备的文化素养,高于小崔。另外,书法是关于汉字线条、结构的相对抽象的艺术;而国画所画则是具体物象,更容易被人眼整体捕捉。在op的短暂镜头中,让袖袖画国画,比写书法,更容易让观众一下子直观地感受到袖袖的才情。至于小崔的书法水平,就得按个暂停键细看,才能看出点眉目(行距整齐,大概是类似赵体的行楷?)
其三,让袖袖画山水而非花鸟,很符合袖袖心怀丘壑、憧憬英豪的廓大气质。毕竟,花鸟绘画或刺绣,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一般闺秀而非巾帼女侠。而袖袖笔下的山水(尤其是近景巨石),石质方刚,脱尽软态,则或许是袖袖嫉恶如仇的刚正秉性、侠义情怀的潜意识流露。(袖袖对敌,刚直正大;对铃,柔情万种。由此形成风灵玉秀刚柔并济的武侠特质,与枕刀歌、镖人等主打刚猛的男主武侠,显著地区别开来了。)由此可见,风灵玉秀制作组,对华夏文化元素的使用,颇为考究。又如第2集有一幕:
这一幕背景上的两幅画,右边是南宋刘松年《四景山水图》(之一),左边是元代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局部)。用在这里,既暗示了风灵玉秀的时代是在宋元之后(即一般认为的架空明代),又体现了青龙会财势雄厚(这两幅画画成后,便价值不菲)。对传世名作的巧妙引用,对传统山水画点叶皴质、留白烘云技法的化用(见下图),对宣纸滤镜、剪纸、小篆、彩墨元素的运用,诸如此类,构成了风灵玉秀丰富、考究、细腻、优美的国风特质。我想,这些能打动国人文化基因的国风特质,是风灵玉秀于橘势、武侠之外,又一个引人入胜的方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