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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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

本文有(在我看来)适量哲学相关内容,且此处伊布为我脑中形象。可能会有暴论,但我写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写,最后激起你们的思考/热情/爱。

本文观点可能可概括为“遥远的光,造访了平静的镜面,透过现象,流溢出彩虹。我怀着不可置疑的困惑,从山顶,一跃而下(信仰之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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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一张图片,可惜原图找不到了,凭记忆做了替代版。

这张图片至少大体上挺正确的,不过现实中总有逃过理论概括的例外,宝可梦中也是如此。那个例外,便是伊布。

然后又看到了一个视频(现已删,我也没截到图),其中有一幕,出现了一只伊布,而这个视频则很有意思,是通过一个精神病的视角来看待世界(也许还是原作者视角?),通过这种方式表现出荒诞(而又引向不公的荒诞),从而抒发自我理想。这里出现的伊布很可能只是宝可梦乃至亚文化的符号出现的(以来体现亚文化对不好的主流价值的冲击)。

在其它时候也许讨论就到此为止了(也不会有这篇文章了),但现在不行,因为有几位懂哥,其中一个对宝可梦锐评道“真正有钱的人哪会看这玩意儿”,还有一位则锐评哲学:称“科学发展跟哲学有个屁的关系”。由于看到这两句话把我整乐了,所以便有了以哲学来捍卫宝可梦的思想性的想法(用着被质疑的思想,坚定地捍卫被低估的文化,好一个oxymoron)。既然这句话认为宝可梦只是给平庸的平民看的,那么我就要用哲学证明,宝可梦在思想的启发性与先进(“精英”)。至于捍卫哲学,这工作已有其他知识更渊博的人完成,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注:这是针对这句话的反驳,没有对说话者的恶意,也请各位保持理智

Eevee\Évoli

图鉴会告诉我们,伊布是进化宝可梦。到目前为止,在官方游戏中已经有8种互斥的进化型,这也许是被成为进化宝可梦的原因(能进化成很多样子。伊布的基因也是解开进化之谜的关键。)但百科质疑了《宝可梦》中的“进化”,表示其在现实中的对应概念应该是生物变态。那么我们只用进化型的数量来辩护伊布是进化宝可梦就显得无力了。不过似乎生物学的“进化”已经无法适应我的论证了,那么就改变航向,从思想/哲学的角度来说说伊布的为何能够称之为“进化宝可梦”吧。而这个意义上的进化,也是源于“能进化成很多样子”的特点。

流溢出彩虹的镜面(前提知识,较枯燥,了解的可以跳过)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镜子测试”,这个测试简单来说就是看看受试者能不能认出镜子中的自己来评判受试者的自我认知能力(或说智力)。如果不知道也没关系,只需要知道即使是以前自诩为自然之主的人类,可能也会无法通过镜子测试,但人类的智力或认知能力是在自然中算顶尖的了。因此这个“镜子测试”的启发便是生物从来不是生来就对自己有着完备的认知的,对自我的认知是由后天培养起的,而这后天的培养,即是“照镜子”,看到镜子中的另一个个体,并把那个个体当作自己。

那么看到这里,充满探索与严谨精神的人便会发现,这样建立起来的自我认知是无法被靠生物意识本身证明或者证伪的。我们只能够相信那个“镜中个体”是我自己,而无法产生独立产生质疑。于是,我们便会明白,有些人所谓的“认知自我”,不过只是在细细地品鉴那镜子中的幻觉而已。如果那镜子中的幻觉忠诚地反应了真实情况,那也无可厚非。可惜的是,那镜子可能是会“流溢出彩虹的”,它甚至不会是一个平面镜,而是一个棱镜,扭曲地显示自我“完美的形象”。

于是,就如“预言的自我实现”机制的运作,作为继续运动的存在者向着这想象中的完备者推进。实际上成为了我们的趋向。

望向镜面

就像我上面的论证,我认为所有的人类与宝可梦的对自我的认知都是这么建立起来的。如果镜面如此不可靠,那我们的形象应该靠谁确立?靠的是社会与思想大家们给的那最精致标准的形象吗?不,不行,那个形象连棱镜的反射都不是,就只是一张照片,没有任何特异性。身为存在的我们,关于我们自身形象怎么能够一样?这种所谓走向标准,不过是最彻底的同质的异化。这时我又愿意将N的理念拿出来说一通了:N并不喜欢宝可梦图鉴。虽然这 可能有N过于激进的理想在作怪,但我们当认识到一点,即N是将人类与宝可梦平等看待的,而平等到了消除了差异,因而会让二者的价值相互交融。我们需意识到,宝可梦图鉴上写的是这种宝可梦的特征,但它从来没有告诉任何实在于世上的宝可梦关于自身完全的真理。N可能几乎是带着一种尼采的心态,想要让众生摆脱那标准的驯化,因而对宝可梦,N厌恶着同质化的图鉴,对人类,N则以完全极端的对抗要唤醒人类。

还记得伊布吧。我们的讨论不能离开伊布。我要在这里强调伊布,因为伊布面临的挑战更加明显。不是伊布的宝可梦,自身的进化路线几乎完全固定,于是需要做的选择只有选择进化还是不进化,这种相对不自由的自由,还是能把挑战故意忽略掉的。但伊布的进化路线是多元的,而且只有一阶的、官方声称是适应的进化,因此不存在哪条进化路线存在绝对优越性。于是这个问题,无法靠神圣完备的理性来解决,因为即使是最博学的伊布,收集到的自己的信息依旧是零散的。但是,随着等级的提升,这个选择是必然要做的。当然,也许有人建议可以学会所有,然后哪个都不信,不做出这选择,但这建议是行不通的,实质不过就是放弃了等级的提升来回避问题而已,而所谓学会所有,不过只是不知道或主观否决掉了自己还能够学习新的东西的能力。随着等级的提升,选择是必须的,不存在在这岔路口打太极的可能,唯有非此即彼。

那么,伊布和我们还可以依靠什么,来建设起自我形象?就回到最初的棱镜吧。在这种物化的存在危机过后,我们当再次回想起自己的存在,于是我们还会想起,我们是可以运动的,是可以做出改变的。而棱镜,尽管不忠诚地反映自己,但却是反映自己的。棱镜中的形象,既然是一个完美的形象,那必然参杂欲望,而就像是上篇文章提及的欲望与真实的关系,那虚假的形象,是以被疏远的迷雾形式以雷声阵阵来登场的真理碎片。那流溢出彩虹,是否是伊布的理想自我后望向彼岸的进化的光(不同进化型的颜色)呢。如伊布的法语名所暗示,透过清醒的理性分析名字,那是进化的含义;如果用逆向(倒着读)的方式来建立起含义,那么便是[我爱],而爱是付出没有的(虚无),那么再逆过来,便是得到虚无,就是欲望。于是,进化就与欲望联系上了,那么棱镜中的欲望残片也可以交给我们有关进化与真理的一角。也许在这种辩证式的回归到最初,便是一种进化了。

信仰之跃

在进行了这一段严格论证之后,再把选择权交回到主体自己吧。既然看到的自己总是理想而又反映出欲望的,那么就让那热情与美梦得到释放。“那个伊布”的进化唯有看向棱镜的“那个伊布”自己最有资格来道明、来抉择。坐在屏幕前的玩家,占据着“神明”的位置,能够根据接下来的对手属性来“更好”决定“那个伊布”的进化,但那优势只能保证保持到故事的结束,而远不是伊布生命的结束,更不必提剩下的不确定因素了,即使是占据着神明位置的玩家将“那个伊布”最终的真理道明的能力,从来不如“那个伊布”自己。

而当“那个伊布”在最终摆脱了众神与训练师的沃尔姆斯敕令,关于自身的前路也不再那么明晰,而那最终神意逝去后绝对的、令人欢呼雀跃而又痛苦的自由降临在了“那个伊布”。而这份苦难,也激发了生命的激情,让其不再受着规训和冰冷理性的完全压迫。于是,“那个伊布”看到了自己,终于明白生命当由自我掌控,因为“我就是‘那个伊布’,我必须为了我负责”。在明白这一点之后,世间的规训与理性、在伊布身上的一切外在的关系与不可见存在当以何种态度来对待对“那个伊布”来说就明了,“那个伊布”终于能够成为那个个体。

“那个伊布”现在已经在选择的山崖上,现在,唯有自己才能告诉要怎么办。记起了过去的教训,“那个伊布”望向了那流溢出彩虹的镜面,看到了欲望与理想,一笑,便信仰之跃。如果自我的真理不能明晰呈现,那就望向碎片,信仰之跃,向着真理走,总是越来越近的,而辩证法又可发挥作用了。信仰之跃是自由的,无论“那个伊布”是看到了生命与真实的火焰后,下定决心接触了火之石,还是想要自己的双瞳成为黑夜中永远的红色警戒,还是决定带上不变之石与Z纯晶,以不动来想要探求进化之真理;无论是英勇地带领着探险队,与同志们一起不惜代价阻止星之停止,还是在低矮的屋檐下,磨制眼镜镜片,对“那个伊布”来说都是对的,都是真理的一部分。唯一的错误便是阻止信仰之跃,认为自己依旧有能力一统全局,而这才是没有看到个体性而带来的神性臆想。

那么,跳吧,去信仰之跃,去寻找这虚无的真理,去遵从欲望与激情,而生命的价值,就在真理与寻找中体现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依旧活着”,存在着/者,已经是真理的一部分了。

尾声

可听到雷声隐隐,可感到夏日来临。怀着不可置疑的困惑,握紧我矛盾密布的手,从山顶,一跃而下。

最后的实体:矛盾的消减需要双方的变化,变为合题。而生命的矛盾在那有限的长度与能力与无限的可能,(沉默了一会)但正是因为这矛盾,才让我们离真理更近一步,才让生命显得伟大。于是,信仰之跃是向真理的……你的思想与行为,像是一个二十甚至十九世纪的生灵呢。

“那个伊布”:像是那个时代诞生的有激情与生机勃勃的存在,那个时代的奇迹,都是由这样的存在完成的。在这方面,我已经超过太多追求所谓标准与理性,却让自己消逝的不完整存在了。

最后的实体:是的……真是个美好的时代。如此,你重新学会了技能,我也可以重新拿起刀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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