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1.本篇集中于对《孤独摇滚!》中结束乐队四人性格、精神、互相关系及其中所蕴含的作品主旨进行评述,以动画内容为主,并穿插漫画内容做补充。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2.本人是高中生,业余时间较少,原动画只看了四五遍。若本片忽略了一些细节或过度解读,欢迎各位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看法,我会尽可能抽时间回复。本评述由于时间问题,无论内容还是表达都有所欠缺,将来视情况考虑,可能会出再版。以上,感谢各位理解。
“孤独摇滚”是一个很朴实的标题,无非由“孤独”与“摇滚”两个词构成。乍一看,“孤独”似乎是指主人公波奇,“摇滚”似乎是指主体情节,仅此而已。可事实并非如此。
孤独——“我”与自我存在状态
这部番剧表面上是在讲一位社恐融入乐队战胜恐惧的故事。可既然如此,为何不叫“社恐摇滚”?可以说,因为乐队中只有一个社恐,却有四个孤独者。孤独是与“自我”伴随终身的一个状态,人皆有之,不同之处在于怎样处理与这一状态的关系。而若想评述四人性格之异,也需从这一“不同”开始说起。
后藤一里:从战败到反击
波奇与孤独之关系,无疑是四人中最明显的一个,也是看上去最“样板化”的一个。究其全篇剧情,不就是从被孤独笼罩,到在他人帮助下向孤独反击的故事吗?不就是以此凸显青春和成长吗?可是看了十二集后半段,感觉……也没成长多少呀。这怎么和说好的“样板”不一样呢?原因有三:
(1)作者还想出续集。
(2)人对性格缺陷的克服难以一蹴而就,这点但凡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会相当清楚。
(3)波奇真正的成长远不只是性格,还有价值观和精神,而这二者是可以在机缘巧合下瞬间转变的。 这些瞬间,便是第五集的试镜与第八集末尾的对话。起初,波奇为何要学吉他?因为她想要被人注意,想要在他人面前闪光。这一切,都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愿望。她想通过个人价值的展现对抗孤独,这正是很多“社恐”一致的心愿。
可是,孤独的反面是什么?是集体。在试镜的过程中,波奇的思绪随着她在乐队中经历的积淀迎来了第一次爆发:这个世界不止由“自我”和“展现自我”构成,还有活生生的“他人”,真正能让她战胜孤独的,不仅是自我价值,更是由自我价值实现的集体价值。从那一刻起,她梦想中的主语由“我”变为“我们”,她孤独的双眼中看到了他人与集体,正是这一价值观的转变,成为了她对抗孤独的有力武器,让她迎来了成长。
如果说第五集中波奇意识到了集体价值,那么第八集中她便是重新认识了自我价值。什么是吉他英雄?不仅是每天苦练六小时,技艺炉火纯青的演奏者,更是虽然能力受限但能在关键时刻帮助他人继续走下去的乐队人。她在意识到集体价值并为之付出后,得到了回报:个人价值的真正实现。从此,她不会再认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人,是个注定被孤独击败的人,而这,正是一切社恐内心最难以根治的顽疾。个人价值与集体价值的统一,正是整部作品的核心之一。
如果说虹夏帮助波奇完成了价值观的转变,喜多则帮助他进行了性格的转变和一些内心想法的实践,这些不妨移至第二部分再说。
喜多郁代:从逃避到直面
有关喜多的“阳”面,阳光也好,(所谓)“现充”也罢,是易于感觉的,在此不多赘述。我们主要谈谈她的“阴”面:孤独。
纵观四人性格,喜多似乎是离孤独最远的那个:一个“现充”,谈何孤独呢?然而,她离孤独最远的原因,正是她在逃避孤独。她在一味地融入群体(注意不是集体)以逃避孤独之时,丧失了自我。若说在动画中这点尚不明显,漫画第42画则将其点明出来:
漫画内容:
波奇、喜多所在学校误以为二人能够出席ROCK IN JAPAN的演出,在台上对其表彰。喜多本想解释误会,但在听到同学热烈的捧场后旋即改口,将错就错。此处插入了一段她的内心想法:
“知道吗?小独……在大家正嗨的时候站出来说订正这种扑冷水的话是最不可取的哦。对于现充来说不会察言观色=死哦!!
“要是没赶上当下流行的电视剧或是明星的热度就是死!!一想到之前和大家已经讨论过香水的话题了,现在只要一听到这个话题就烦得要死!!
“一旦被一起叫去卫生间的话绝对是不能拒绝人家的,就算自己不想去但只要大家都想要做的话就一定要顺从大家;大家都夸东西可爱的时候绝对是不能和大家唱反调的哦?
“你所说的现充们啊……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的啊~~~!”
试问,在这样一个个互相迁就的表面友情之中,“自我“何在呢?内心的想法、愿望与价值观,又能体现出多少呢?
于是有人会说:这不活该吗?
可这一切似乎又不仅是活该,因为逃避孤独与丧失自我之间构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越是迁就他人、融入群体,就越会忽视对“自我”的探求。而一旦放弃这些所谓“朋友”,找不到自我价值的喜多必然会崩溃。
可是,她遇见了凉。
从凉身上,她看到了真正的个性:不是为了博取他人关注而做作的“个性”,而是服务于自我追求、在与“孤独”相伴的过程中实现自我价值的个性。而乐队,正是能容纳这些个性的地方。尽管彼时的她或许并未意识到这些,只是单纯想追求凉(此时,她将凉“偶像化”的感情,实则是对内心需求错误并最终破裂的归因,详见第二部分。但在乐队中的经历,终究会告诉她,这一憧憬仰慕背后的真正原因。
凭什么?就凭乐队是一个集体。
前文提到,波奇借助乐队达成了个人价值与集体价值的统一,而喜多何尝不是呢?只不过她正好是先意识到个人价值,进而重识集体价值罢了。音乐是对内在情感的抒发,是无需仰仗于他人的自我价值的体现。而在12集中,她的表演、她与波奇的对话则清楚地证实了她对集体价值的真正理解:一味迁就他人、博取一时欢乐与和谐的绝非集体,互相帮扶、互促成长的“灵魂的同行”才是友情与集体,才是友情与集体的价值。而她也找到了自己的社交能力的真正意义:为他人“伴奏”。这既是她的个体价值(通过真正的友情获取真正的快乐与成就感),也是她的集体价值,更是二者的统一。
回到第8集,虹夏曾说“喜多梦想着和大家一起做些什么”,初看时我未免感到奇怪:对于“现充”,这种愿望不应该早实现了吗?现在看来,这句话的重心不只是“和大家一起”,更是“做些什么”。
于是,喜多和波奇,以相反而相通的性格塑造,成为了整部作品最能体现“成长”这一主题的两人。此外,由于与波奇相似的原因,喜多的性格转换也是很缓慢的,甚至更慢:一来,她的原有社交圈不是想抛就能抛的,二来“现充”也非完全负面的性格,其积极部分值得保留。
综上,我们也能解释为什么喜多的角色曲中有一首叫《我无法歌唱情歌》,有一首叫《若能化作星座》,前一首是她加入乐队之前的内心写照,歌词中,她对自己的两个能力发问:“共情性”与“协同性”,这正是她无法歌唱情歌的原因——她没有“情”。至于后一首(嘴角上扬)……我们还是移至第二部分来说吧。
伊地知虹夏:战胜
虹夏是四个人中最正面的一个,无论是从“孤独”来讲,还是从“摇滚”(乐队)来讲。后者不证自明,也主要是第二部分的内容,这里我们重点讲前者:因为她是四人中唯一一个正面战胜孤独的人。从动画的开始到结尾,她始终保持着个人价值与集体价值的统一,甚至可以说,是“合而为一”。
在不了解虹夏的背景与价值观的情况下,我总是不由自主地觉得虹夏的性格未免太理想化了,怎么可能会有一位女高中生跟个老母亲一样,一手维系乐队团结与发展,一手抚育女儿帮助她完成价值观转变,以一种不求回报的善意待人,还乐此不疲呢?这无疑带给我一种隐约的不真实感。第8集的对话补充了她的部分背景设定,似乎解释了我的疑问,但仍不彻底:若是单纯想打造出一个优秀的livehouse,广纳贤才便是了,何必要这么强的“母爱”?而一个幼年丧母的人,真的能从阴影中走出,变得如此阳光吗?或者说,她的作为实际是一种悲剧性的、对自己缺失的亲情的补救,而这注定了她无法成为亲情的接受者?
让我们回到问题的本质上:支撑她付出这一切的价值观究竟是什么?
帮助他人成长与实现梦想,构建一个由统一理想支撑起的如家一般的心灵归宿,从而找回自己丧失的亲情与归属感,就是她的价值。这一价值超越了个人与集体的边界,自然也就无需什么来统一。她所希望打造的livehouse与乐队,不仅是在技术上优秀的,更是在情感上有“爱”的。
如此之大的格局,真的是一名女高中生能拥有的吗?这就不得不提漫画特别篇了。
在特别篇中,我们得知,虹夏其实享受过母爱。她的母亲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于是将这一夙愿连同母爱寄予姐姐和她。她曾经讨厌“青春”与“梦想”,因为家庭的温暖对她已经足够。但她绝非沉沦于溺爱中,从她“想当公务员”的“梦想”中我们得知,她已然想过传承这一份母爱,给家庭以温暖。母亲死后,家庭破裂,孤独向她袭来,而就在她濒临崩溃之时,曾一味逐梦而忽视家庭的姐姐又幡然醒悟,接下母亲的重担的同时,带领她走进了livehouse,领略了梦想的意义。在母亲与姐姐的呵护下,虹夏终于明白,梦想与亲情都是那么宝贵。而如何将二者合二为一?正是姐姐曾从事的摇滚乐队。
虹夏强大的人格魅力,正是源于其对母亲与姐姐的传承。这不仅是一种热爱,更是一种责任与使命——为了母亲与姐姐未遂的梦想与亲情,也为了世上有更多的人体会到自己曾体会过的美好。而责任与使命是无需计较代价甚至没有所谓“代价”的,每一步的迈出都令人感到值得。
而这,反过来,又完成了她对孤独的战胜。
所谓“战胜”,一方面是彻底消灭了敌方对自己的威胁,另一方面也必然付出代价。具体而言,孤独源自意义与价值的缺失,源自自我与集体的割裂,而虹夏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与人格魅力,从本质上解决了这些问题:她最深层的内心就是有“他人”和“价值”这类存在的。而另一方面,她也付出了代价:难以再成为亲情的接受者。有些人认为这是一种悲剧,但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必然的取舍:从其所取得的重大成果——战胜孤独——看来,它是值得的。而能够肩负责任与使命并乐在其中的人,正是一个成长了的人,一个脱离了“占有”与“获取”这类低级趣味的人。
山田凉:和解
一般而言,对凉的评价往往是“屑”,而更正经一些,是随性。这两个评价揭示了凉的本质:物质的依赖与精神的自由。
物质上,凉无疑是依赖于他人的:经济上,她依赖于原生家庭,还要向波奇借钱;生活上又依赖于虹夏。(见漫画后续)可她在精神上,又是追求绝对自由的,并且物质上的依赖正是为了精神的追求。这种对自由与个性的追求,某种意义上,正是摇滚的精神内核之一。无论是从随大流的乐队中退出,还是教导波奇遵从内心、守住个性,都是这一精神内核的体现。可以说,凉是四人中最能契合“摇滚乐队”这一主题的。 然而这种追求自然会有代价。上文所提到的物质依赖,是凉能够追求精神自由的先决条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孤独。
追求个性与自由,往往代表与群体背道而驰,缺乏他人的理解。当理想遭受不解,当志趣无人分享,当自我的价值得不到认同,孤独感自然会袭来。而凉的应对方式,便是与孤独和解。
仔细想想,人为什么一定要战胜孤独呢?孤独会带来很多负面情感,但带着这些情感,我们仍能生活。对凉而言,她的理想与追求本质上就是与孤独相伴的,为了战胜孤独,必定要更改她的理想与追求,而这对于一个渴望自由与个性的人来说是绝不愿意做的事。既然如此,那些负面情感又算什么呢?走上了这条路,便代表着接受孤独、与孤独和解。孤独便是孤独,与我何干呢?正如她愿意为了买乐器而吃草一样,她愿意为了自由与个性接受孤独。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和解与自由恰恰使她成为四人中精神上最不需要依赖的那个。例如,假设从虹夏身边移去结束乐队,带给她的打击必然是巨大的;可对凉而言,同样的情况不过是追求自我之路上的一道坎罢了(从物质上倒未必如此)毕竟,精神的绝对自由正是庄子所言的“无待”。当然,对于物质上没有保证的人(比如我),这种追求还是未免有些理想化了。(悲)
乐队——“我”与他人和集体
有人认为,“摇滚”二字不过是个幌子,毕竟一群女孩子在一起做什么都有事都有人看。不过一方面而言,动画团队确实把这个所谓“幌子”做得很好;另一方面,如果说“摇滚”二字尚与主旨联系不够紧密的话,“乐队”二字则是实实在在对主旨的展现了。可以说,乐队是整部作品的跳板,没有它的借力,一些作品特色与主旨难以表现;而借力之后,则又可以跳离它,触及更深层的中心:人际关系与集体。
就人际关系而言,结束乐队四人的关系乍一看是……相当的“摇滚”。然而,在这样一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之下,四人反倒表现的很和谐友爱。为什么呢?有人说这不过是部日常轻百合喜剧番,玩的就是“一锅乱炖”,有什么不行的。诚然,从一部日常轻百合喜剧番的角度审视这部作品,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可倘若它仅仅是一部日常轻百合喜剧番,我也就不可能写出这么多评述了。于是乎,我们需要从更深的角度,逐一思考这些人际关系的本质。
1.虹夏与波奇、凉:亲情化的友情
有关虹夏的性格与价值观前文已做评述,自然,这样一个人所建立的友情必然是亲情化的,即单向化的给予与不计回报的成分居多。而尽管性质相似,二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般认为,如果说虹夏是乐队这一“家庭”的“母亲”的话,那么波奇是“女儿”,凉则是“父亲”。这组比方很形象地揭示了波虹与凉虹的区别:对于波奇,虹夏提供的是对子女般的教导,而这些指导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波奇的成长;而对于凉,虹夏提供的则是保障与支持。前文提到,凉是一个追求个性与精神自由的人,这样的人适合被比作父亲吗?这需要看各位的理解。我认为,如果将乐队视作四人共享的“事业”,那么凉就是全身心(大概吧)投入“创业”的“父亲”,而正所谓“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虹夏就是在背后支撑着凉的“母亲”。因而,虹凉的关系更像是一种“父母爱情”,以事业和家庭的发展为目的。这种“父母爱情”却又超出了传统的乡土社会中的婚配,因为此处的“事业”和“家庭”绝非物质层面上的,而是一个统一的理想和精神。
值得注意的是,亲情是具有兼容性的,因而波虹、凉虹与其它CP并不冲突。此外,CP可以是由“亲情”所构成的吗?当然可以,只要是美好的感情,总是能引发共鸣的。
2.喜多与凉:偶像化的崇拜
前文提到,喜多之所以崇拜与追求凉,本质上是在追求个性与自我。而彼时的她,由于内在的冲动性格,没有能仔细思考凉真正打动她的地方,而是将凉整个人“偶像化”,认为她应当是无缺点的。然而,偶像化的崇拜与单方面的追求,最重要的就是距离感,即所谓“距离产生美”。乐队作为一个需要成员间互相理解与合作并带给成员以家庭感的地方,显然不具备这样的距离。学姐“偶像人设”的崩塌,自然是情理之中。
不过,喜多对凉的情感并没有因这一崩塌而完全消失,毕竟,凉的个性与自我是真实存在的,也是喜多真正向往的。从漫画的后续中可以看出,喜多对凉仍是有所在意的,不知动画会怎样处理。
那么,凉对喜多呢?这一点原作可参照的情节较少,我也没有时间和能力去挖细节。但个人认为,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往往都是需要双向的付出、了解与帮扶的。然而,以凉的价值观,喜多对于她的意义除了物质之外也只是共属于乐队的一份子,相比于虹夏能够奠定她物质与精神的基础,喜多能带给她的恐怕只是“锦上添花”。当然,以上是我的个人看法,磕CP与二创永远是自由的,也无需顾虑这么多。
3.喜多与波奇:相向而行,由彼端走向共同的终点
前文已述,喜多与波奇是两个“相对”的角色,也是两个最能体现成长主题的角色。而她们之间的感情,形象而言,正是一种从彼端相向而行、互为引导,从而抵达共同终点——个人价值与集体价值统一的过程。这种感情是双向的,基于互相的理解、帮扶与教导,以改变为最直接目的,有些类似于所谓的“‘浮士德’式爱情”。
相对而言,波喜多是乐队所有CP中受众最广的一对。这一方面由于动画对其细致入微的刻画,一方面也由于其最接近于纯粹的爱情。
关于动画对其的刻画,我最欣赏的一点便是“不做作”,即不因为“营业”而将其降格为理想化的、服务于观众欲望的百合。相反,动画将其刻画内容由身体的接触转至心灵的接触,着笔于互助与成长,展现了这一感情真正的、更深层的意义。而事实告诉我们,如此刻画相比于简单“营业”,往往更能打动人心。
回到这一感情本身。波奇多二人性格与价值观的相对使二者的“互补”得以最大化,奠定了“双向”的基础。对波奇而言,仅凭借虹夏对其价值观的改变,回答出“做什么”,是不足以根治其社恐的;而喜多为她提供了性格转变、交往方式的引导,并补足了她身为“社恐”而行动力低下的缺点,回答出了“怎么做”。这一方面的补足,是更需要持续性的。另一方面,她能够帮助喜多学吉他,并见证了其技术的成长,也让她感受到了自我在集体中的价值。这两点的综合,使波奇与喜多达成了互相的情感依赖,这正是一名“社恐”所梦寐以求的。
而对喜多而言呢?波奇对她进行的技术指导,从时空层面上拉近了两人的物理距离,为二人感情奠定基础。而在第8集波奇救场之时,她望向波奇,领悟了真正的个人与集体价值。若说凉向她展现了个性与自由,波奇则带着她重识了个人与集体之关系。通过自己的一技之长,服务于他人和集体,以实现统一的价值,成为了她的追求。最终,经过不为观众所知的练习,她在第12集中突发状态下成功救场,那一刻,波奇望向了她,两人眼中彼此的意义又加深了一分。两次就场、两次相望,是动画所布下的一条精妙的暗线。
说到第12集的演出,不得不提《若能化作星座》这首歌的歌词。一方面而言,它在情感发展的时间线上有些过于超前。有人认为这是制作组“夹带私货”,但我想,这既然能很好满足一部分观众的心理需求,不妨叫做“夹带公货”更适合。但另一方面,它确实从侧面反映和佐证了二人的心理状态,“星”与“星座”的比喻,贴切地表达了二人在性格上相去甚远却又相互指引、被一条无形的线相连的状态。动画与歌曲中有相当多的象征手法,其中有关“星”的就不少,限于时间,我就暂不分析了。 4.波奇与凉,喜多与虹夏:共事与在团队中的合作
相较于前四对,这些关系相对没有那么感情化,但从整个乐队的角度而言,也绝非不存在,故在此做个补充。
在表观性格上来讲,这两组人分别是较相似的,但仔细看来则有相当的区别。这些区别使四个人得以在作品中各司其职,使主题更加多元化。
凉的内向是自愿的,相对而言,如果波奇能够成为一名外向的人,她必然愿意这么做。动画中,凉与波奇最明显的互动便是凉对歌词做评价一段中,教导了她坚持个性与坚守内心想法。在虹夏、喜多引导她转变内心之时,凉则在避免矫枉过正的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波奇对凉呢?其实,如前文所述,凉作为一个追求个性与自由的人。在精神上是较少依赖于他人的,其他三人对凉不论物质或精神上的最主要价值,还是理解和支持。
结束乐队具有两重性质:一方面,它是一个乐队,偏向“家庭”性质;另一方面,它又是一个由高中生组成的集体,体现出属于青春的纯洁与美好。同为外向性格的虹夏与喜多,分别服务于这两个方面。此外,虹夏更像是站在背后的“支持者”,而喜多更像是站在面前的“引导者”。二者以分工合作的关系,共同担起维系乐队的主要责任。尽管两人间交流不多,但彼此对于对方的分工与重要性是心知肚明的。
5.总结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乐队四人看似“一锅乱炖”的人际关系,实则是各有差别并井然有序的。“一锅乱炖”炖不出这样一部好作品,细致入微的刻画才是其真正精髓。 在逐一评述完人际关系后,四人在乐队与作品中的角色也就易于总结:波奇作为词作者与主吉它手,以主人公的核心身份体现有关孤独、青春、理想、成长与价值的主旨;凉作为曲作者与贝斯手,借助摇滚乐表达对自由与个性的向往;虹夏作为队长与鼓手,支撑起整个乐队的节奏,让他人的演奏更为动听;喜多作为主唱与副吉它手,传达着整个乐队的青春与成长,使之得以尽情展现。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可或缺的特质,人与人之间的关联紧密、独特而有价值,这一切却又能被藏于一个个微小的日常中,正是这部作品的魅力所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