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竞技剑士退役很久了,金色的长发也已褪色,回到了最初的雪白。叶南在右侧扎起一个马尾,曾经最注重平衡性的她,如今却也喜欢上了这种非对称的美,她睁开双眼,不再抑制血脉的眼瞳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数年来,她不再于噩梦中惊醒,也不再见到那个在梦中肆意妄为的身影。在镜子前站立良久,叶南披上常服,推开了家门。、
教授在讲台上讲着梦境的虚实转化,教室中的叶南坐在窗边,这些课程她已经自学完了,听着有些许无聊,半倚着墙,睡眼惺忪。昨晚未做噩梦,却也并不安稳,那一幕幕如电影般的过往不停的回闪,似乎全是她的影子,可叶南也明白,那不是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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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着了。”在一次合眼后,一句轻响叶南的耳边荡起涟漪。
一片纯白的空间,地面绿草如茵,有一些简单的鲜花点缀在上面,正中摆着一把雕满玫瑰的白色木椅,这里没有天空,没有河流,仿若静止,亦没有时间。
会是你吗?叶南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闭上眼,然后,起风了。
叶南感觉到,自己的眼眶被轻轻覆盖,脸上有了重量。
“好久不见,想我了吗?”耳语柔媚,带着丝丝的暖流吹进叶南的耳朵,耳尖腾地变红。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叶南稳了稳心神。
“梦魇穿行于无数的噩梦之间,留下一个个锚点,”梦魇的声音越来越近,气息已经紧紧贴到了耳朵上,厮磨着,“而留下锚点的人,我能听到她们的呼唤。”
“哼。”叶南抓住那只放在眼睛上的手,一把将梦魇拽到身前。
名为伊蕾的梦魇一如曾经,温雅儿妩媚。
“那这么久了,你想我吗?”叶南赤红色的瞳孔流露出审视的目光,刺进梦魇那带笑的眼底。
“看来你些年过得不错,噩梦不再侵袭你了。而我,也只能通过这日益强烈的呼唤回应你。”
伊蕾调整了下身位,斜坐在叶南的腿上,洁白的长裙垂下,覆盖住了两人的半身,双臂环在叶南的颈部,双手在穿过发丝后交织在了一起。
“你就那么想念一个梦魇吗?你这个坏女孩。”伊蕾舔了舔嘴唇,语气带着调侃,似乎是在等着少女那羞涩的脸色。
“是的,我很想念。”出人意料的回答让伊蕾一怔,叶南的面色坦然,她再一次问道。
“你呢?”
“这个嘛,”伊蕾迅速回神,“我可有好多妹妹要照顾呢,你可...”
声音戛然而止,叶南伸手揽住伊蕾的腰。猛然收紧,两者的面庞一下子靠近,彼此都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鼻息,那双传承自白兰王族的赤红眼瞳散溢着威压,坚定而又锐利的目光让梦魇的内心不再平静。
“你想的。”
“我...”
“所以你回应了呼唤。”
“我...唔!”
下一刻,心与心相互刻印,双臂互相收紧,裙下的双腿也交织在一起,两人都想将对方融化在彼此的怀抱里。
良久,分离的双方的脸都变得通红,额头贴着额头,诉说着许久未见的心事。
“我该走啦!”梦魇眨眨眼,“我会回来找你的。”
“只能你找我吗?这次又要几年?”叶南紧紧抓着伊蕾的手。
“等你再次迎来噩梦,又或是对我的呼唤足够强烈...”
伊蕾的食指轻轻放在叶南的唇上,可下一刻,她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个梦境。
“咦,怎么回事?”
伊蕾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然而叶南的嘴角却缓缓勾起,静止的时间开始流动,再一次起风了。
下一刻,在白兰高等学院的一间教室里,在教授与学生的惊呼中,叶南的位置桌掀椅翻, 叶南坐在地上,一个妩媚的身影坐在她身上,脸上却带着慌乱。
叶南紧紧抓住她的手,脸上满是笑意。
“抓到你了。”
(自娱自乐的南伊幻想,与现实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