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依旧没反应。光是思考大脑都要晕厥过去。

啊啊,别去想。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我感觉整个人就仰天倒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感受到微弱的红光。空气中弥漫着汽车排放的废气味。

不,准确的说,像火药味。

我使劲地想控制身体,却于事无补。就这样,貌似地躺在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心里极度恐慌和不安。但如今就连叹息都做不到。

“……”人穿过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公主别去……”声音沉稳又非常严肃。

声音稀稀拉拉传到耳边。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无论是人数、性别、身份,一概不知。慌张害怕且期待着这样的相遇。

“在吗?”可爱甜美又不失轻柔的声音,这样地询问着我。如果我能恢复正常,一定立马用自己最大声回应她。

大概是见我没反应,感受到离开我身边,刚刚的安全感顿时消失。

“您真的准备这样?我可不敢保证您家人的态度。”沉稳的声音再次开口了。

随后我的身体被不知是什么的背起,旁边立刻多了一种淡淡清香,宛若身边开满了无数盛满绽放花瓣的花。我拼了命的想去睁开眼去看她,一眼,一眼就够了!

猛地,在眼睛扒开的缝隙瞬间,光线疯了地钻进来。完了。在曝光的视野中,身体失去了最后的力量,这回深深地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嗯?”

―――――――――――――――――――――――――――――――

炽热的血在血管里流淌,身体随着时间而恢复。费力地睁开眼睛,阳光明媚地洒在我的下半身。我终于看清了我的黑色直筒裤。我本想着环绕四周,但头依旧动不了。就目前的视野,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还有床纱。往上看房梁的结构,是由根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木头搭成的,古香古韵,十分好看。

话说这是哪,我这县城有这样的东西吗。好歹我都生活了十几年了,都了如指掌了才对。喂喂!突然想到了不安的事,我不会生死未卜吧。想到这里身体突然冒出了冷汗,依稀记得自己的后脑勺狠狠地向后摔去。真想腾出手摸摸。不会是死了然后转生这样荒唐的事,毕竟我的身体还是很清楚的。那只能是异世界召唤和穿越。又说回来,这种东西还能无条件地触发吗?

突然看到半扇门被推开,阳光洒满了全身。我很难转过头看来的是谁,虽然我也不一定认识。余光看到粉色的一角摇摇晃晃地进来。

“啊!对不起!”声音很可爱,肯定是女孩子吧。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又极速地走了出去。

喂!先救救躺在床上的残障人士吧!

门被轻轻地敲,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我能进来吗?”

听到她的声音,我巴不得现在用早上叫某个人起床的声音回应她。

她悄悄地探出头,尽管我只能看到半个。然后迈着小碎步进入我的视野。我把眼睛斜往右边,她看着我睁眼,露出天使般的微笑,歪了下头。

哇!这是天使吗?不过就算是恶魔,我也跟她下地狱!这时我才彻底看清楚了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汉服,头上簪着一些头饰,黑色直长的头发柔顺地贴附在衣肩及衣背。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花香,诱人的让人痴迷。身材好,五官也十分精致,脸型可爱!是不折不扣的心动对象。

她一言不发地跪坐在我旁边,就一直看着我。哎呀,别看了,虽然我对长的好看可爱,性格依着身子长的可爱女生没有抵制力,但也不会沦陷哦。

她靠得更近了,双手摆出了好学生的上下叠手的姿势,认真地看着我。

我的脸颊不由泛起红晕,好想死啊!你有空脸红害臊,能不能动一下身子把头埋到枕头里啊啊啊!

口好渴,我都怀疑是喉咙干得痛了,才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快速地眨着眼,嘴唇也疯狂地蠕动着。

“痒吗?”她这样地问。

才不是呢,看过影视剧的都该知道。不,有点看剧经验的都知道。捡回来的人醒来后该干嘛呢?当然是递水啦!

我使了下劲,稍稍调整了一下头的角度,怕劲使过头了。然后就死死盯着6、7步远的红木桌上的载水工具——茶杯。

她寻着我的视线看去,先是不解地歪了下头,然后又恍然大悟地发出了“哦~”的感叹。她小跑到桌边,拿起茶杯又来到我面前。

“你也喜欢这个茶杯吗?我也觉得它很好看呢!”

完了。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在喉咙处闷闷地发出响声,声音一直回荡在干哑喉咙里。她才像明白了什么,把茶壶里的水倒满在矮小的茶杯中,在杯中泛起涟漪。

“对不起我早该注意到的!”

她的语气和表情里充满了愧疚的感情,看着她的样子又无法去责怪她。她把茶杯伸到我面前。

“可以吗……”

我安心地闭上眼。

她温柔地、小心地将水倒入我的口中,霎时,水滋润了我的发声部位,应该没多久就可以与眼前的她交流了吧。看着她双手搓拿着杯子,露出恬恬的笑容,看着她也很令人开心。不由得让人泛起微笑。

等会?

门“啪”地被撞开,在墙的落点上反弹了一下,顿时一股强风呼过脸庞。我惊慌失措地拼命向后跳去。这时我才看清了,一把白柄紫色刀把,后悬挂着一撮不知名的紫花攥成的绳结,正不偏不倚的插在离我肉眼可见距离的地方。顺着往上是一只皙白细长的手,正死死攥着刀把。刀柄插在床里一直微微颤抖着。

“离公主大人远点!”低沉但又清晰地宣告着至高无上的主权。

由于事发太过于突然了,完全没搞清状况。我只是在庆幸自己做出来关乎生命的反应。我楞楞地看着她精致的脸,无不露出严肃的神情。回过神来,才怯怯地点了点头。

呀!不对。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我要示弱。看到那把刀被阳光反射出的亮光,还是要心平气和的交谈啊,这才是交友之道呢。

“那个”

“闭嘴。”平淡地应付我。

看起作用了吧!在谈话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把刀本是垂直插着的,但现在角度变了。还是往我这边来的!喂,都起杀心了吧。我淡淡地看着她,僵持这么久,搞得我都快适应了。你看,搞得旁边这位小姐都弄不清状况了,呆呆的,一言不发,正常人都应该大叫了。我把视线缓缓转向粉色汉服勾着白花的她身上。她也寻着我的看的方向望去。

哭?竟然哭了!这反应太强烈了吧。准确来说还没有,只是眼眶里除了黄豆大般的泪珠挂着,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由露出担心的神情。偷瞄一下我左边,她更是流露出比我强上一百倍的心疼感。

“小菀不能打人啊!”她带着哭腔说着,声音有些控制不住。

我觉得可以由打人升级到上一个施暴行为哦。

“对……对不起。”转瞬间,她潇洒地把出刀,晃动了下头,左手熟练地顺了下马尾,华丽简洁地把刀收进刀鞘里。只留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床被插出的细缝,不由打起寒战。

“都做什么!这么吵!”一个男人厉声怒喝着。准确说是中年男子。

他摆弄开下身的衣摆,黑色的服袖随之摇动。身后踏进来一个深蓝色汉服的女人,脸上挂着看不透的眯眯眼。

他看了一眼我右边的女生,眼神变得更凛冽,犹如寒风中的高大食肉动物饥饿的目光。随即瞟了我一眼,我下意识朝窗外看去。

然后迅速地转过身子,“所有人到隔壁开会!”声音依旧回荡在房间里。她们也都缓缓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芽芽留在这里照看好他,别让他破坏贵重物品。”语气柔和很多,但依旧感受不到和蔼。

话说所有人,房间里也没几个啊。看着他们缓缓离开,最后走的那个深蓝姐姐还咪咪笑地挥了挥手。看是完全没搞清状况吧。不过也好,我总算有时间缓一缓,整理头绪,与我面前这个可爱女生交谈了。

“你好,我叫何谷。”我缓缓地尽量平稳地道出。

“诶……我……叫颜、颜思芽……”她慌慌张张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脸颊若隐若现地红晕以及慌张的神情,都不禁让我入迷。

我也有些尴尬,整理刚刚九死一生的现场,把被子平摊好来。

“刚刚没事吧……”她小声地说着,一瞬间我还以为在自言自语。

“没什么,就阎王爷请我喝茶,我婉拒了而已。”说着这样离谱的笑话。她像是放下了心,深吐了口气,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刚才没事吧?”说完,我还揉了揉自己的眼袋。担心她读不懂我的意思。

“诶!!你是说那个吗?这么明显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事的。”一瞬她一连串地说了好多,不过是真的,她眼睛下面的红圈,就我这么近看,十分明显。

她还试着去碰,看来是有些痒和干涩吧。我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地按住她的行动。

“别去碰会越来越严重的。”有些严肃地说出了这样让人害羞的话。喂,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先是有点吃惊,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我也难为情地放开了手。

看她平缓了些,又继续问“那个,是叫小菀……是吧。”

“嗯嗯。她是我的好朋友,很帅气吧。”

“只是……”

“?”

“只是她今天有点急了,平常她都不是这样的,还很可爱哦。”先是有些苦恼,随后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我还能怎么,当然是理所应当的接受咯。我已经懒得去头疼,还不如安于现状。

随后还了解了大致情况。就这么跟你们说吧掌握百分之八十了。我所在的庇护所是一个庞大的府邸(虽然我也不知道有多大,但一定很牛),是属于我眼前这位美少女的。

“不能这样说啦!”慌张地摆手☆ing。

那个凶巴巴的中年男子是她的父亲,跟在他身后的女士是他的妻子。没想到已经算阿姨了嘛。

“这么说没错吧?”

“嗯……不过他们平常对我很好很温柔的。”

我应付地点了点头。

“现在几点了?”

“大概下午了吧。”窗外的太阳丝毫不减威风。

“虽然很突兀,不过问下现在是什么年份?”我下定决心地问。

“诶……这方面我不是很熟,对不起帮不到你。”

“没有的事。”

不过现在,我倒是要好好思考一下两个空间的联系了。无法联络,在那边的家人怎么办呢,大概会急地东奔西走,去派出所报案等,用上各种方法。结果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最让我不安的还是这边我的处境,我总不能拼上性命再作死,假想触发条件回去。这样的方式不稳妥。所以如今再想生活下去,就得从身边想办法。毕竟我是去是留还未定呢。在他们看来我大概不是一个善茬。

不过她除外。我偷看了一眼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她也只是左摇右晃的在位子上,恬恬地笑着。不过也怪不得那些人,谁的心能那么大,收留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呢。他们所生活的年代说不定更加险峻艰辛。

一道电流划过脑袋,我不由咬着牙,用单只手苦苦支撑着头部。大概是机体旋转过快,发热短路了?真无聊。

“没事吧?”她缓缓贴上我的左手,安心地拖住。我们才发现对方的脸都相应的发红了。

门突然被“哗”的打开了,不过他们只是刚走进来就停住不动了,待在原地定定的。哇,我这才发现要是谁看到这幅亲昵的场面,表现绝对一样。因为是刚刚见面不到半小时的人。

“诶!嘿嘿,我想那个……”正想解释的说。

“我能杀了他吗。”一脸平静的说出来恐怖的话呢。话说根本没有问的语气吧。

“随便。别人他死得太快就行了。”叔叔别。话又说回来,古代是这样称呼吗,不是令尊之类的。

我向她透露出求助的目光,毕竟我也只有她。

“不是啦,小菀、爸爸,不是那个样子的……”她认真地申述着。

“对啊,你也应该听听孩子的话。”温柔的助攻。

多谢母亲大人!

“……”

“就……”她缓缓组织语音。没事慢慢来,我一直都在加油☆。

场上的目光纷纷投向她——旁边的我。更多是仇视。我都快冒冷汗了。风一吹窜过身子还微微颤抖。

“其实……”对,快说,我只是身体发病了都行。

“我也……说……哼……”突然闭紧了嘴,害羞地用双手遮住了双唇,咪上了眼。

完了,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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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不就没事了吗。”

“是啊……”是个屁啊,这只猪差点拱了我的宝贝,不砍掉他的那只手火化都对不起!

不过现在还不能。

“呐吶,老板有什么事吗?”(员工a)

说是开会,但完全没什么好讨论的。毕竟我只想让他滚。

“就是讨论捡到的那个小子他的去留。”走走形式。

“如果可以我亲手刀了他。”诶嘿,菀儿,叔叔赞成!不过不能脏了你的手,改天叫集市上杀猪的来。

“咳咳,还有其他意见吗?没有就立即实行!”

“我想让那孩子待下来哦。”她用纤细的食指轻轻地绕着垂下的发丝,宛然一笑。阿萍别打岔。

“而且……还有一个人没参加大会。”她朝着我又勾人地笑了一下。不由咽下了口水。

“我是她父亲……我单方面宣布代表她。”

“可我还是觉得你该听听她的想法。”坐着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展开了花的容貌。

“老板打断一下”(员工b)

点点头。

“最近财政方面有点吃紧,进口量和出口量开始逐步锐减,我们销售市场开始缩水了。”不欣

“对对,工人们也开始态度消极,成品质量也不高,大概是薪水相比之前差的太多了。”(员工b)皱眉

“还有还有,有不少人辞退,人力也开始下降了。”(员工c)

“是啊是啊……还有……”(员工×n)

“好啦别吵!我知道了!”我怒吼着。

卧室大厅内一片安静。

“你可以留下来……”

“呕吼!!”(某员工)斜眼盯!

“对不起……”

“咳咳,就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想重复第二次。”

“谢谢。”旁边的公主露出欣喜灿烂的笑容祝福我,当然还有远处叔叔身后的阿姨。

“但是!”

“有条件?”

“嗯,具体的明天会有人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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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经过了这么一大岔子。大院才终于安静下来。我凝视着窗外不知名的黄花,放空了刚刚绷紧的神经。总算可以睡回笼觉咯。

我刚躺下,把被子安安心心地搭在身上,闭上眼,眼皮紧眯。不就睡意就来袭了……

“啪!”门突然一下被弹开。

“到吃饭的时间了。”紫色汉服的少女用冷酷的语气破灭了我最后的向往。

枫叶红的天空注满我的眼眶,渐渐下沉的太阳已变成了夕阳,失去了半天的朝气,活像一位玩脱了的孩童。

干咳的声音并不这么认可。

我扭头看着那位双手埋在腋下,头高傲地侧过一边,抬起了45°。一位有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大叔。

“那个……叔叔不用帮忙吗?”

“跟你没关系吧。”

那也是,我还得灰溜溜地陪笑。

仔细一对比我们差别还真挺大的。尽管文化差异不大,但在服饰和动作什么的都有着差别。我不由得担忧了一下我的白纯色短袖和黑色裤子还有失去鞋只剩一双白白的袜子。啊~不过还好,裤袋里还有一本词典。

我们俩就这样,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只能楞坐着。不约而同地玩起了干瞪眼。不过我没那个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饭香缓缓地飘进门缝,深深地钻入鼻孔的深处。口水不由分泌出来,我大概有一餐没吃了。肚子也有了反应,声音不大。眼神明明瞟了对吧大叔!

“来咯。”她霸气地踏进这矮矮的门槛。

“久等了。”她柔捏捏地走进来。

“大家不用客气的哦!”阿姨最后咪咪笑地进来。

这其中也有其他侍女……嗯。端着不同样式,但都看起来十分精美外观的盘子。不过举的高的看不清是什么好菜。

大家陆续入了场,像是平常就固定了座位似的。没一个乱的,包括其他工人。大概这一长桌有10个人吧。

是长方形的桌子。我坐在离窗第二近的,也就是长方形长的首段。左边宽坐的是公主殿下,她十分可爱,坐在我身边不会有半点怨言。

“……那个你不用客气的,那边的肉片,唔~很好吃的!”

嘴里塞满了食物,听起来很有信服力。

我不由想伸出筷子去夹,可恶的是我对面是叔叔,根本伸不出手……

“来……多吃点,争取长得和芽芽一样可爱哦。”我的碗里多了一堆肉片。

“谢谢。”她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我右边的暴躁女倒是一心一意地干饭,不用看都能听到“哐当”的筷碗的撞击声。

总之不管怎么样,快过去吧!!

天色也慢慢地随着桌上的饭菜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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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水化合物最棒了!”发自内心的怒吼。

我回到原来的房间休息着,盘着腿在茶桌前的坐垫上,看着空空的茶杯发呆……

在明亮的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下,外面的悄悄爬进来的月光只能偷偷地占领床尾。手指拿起刚刚泡好的茶的茶杯,感受着隔着材质和厚度传来的温度。

门被慢慢地打开,月光也随着溜进来。两位穿着所谓的睡衣,黑长且顺直的长发披在粉白和紫白的衣后。

“我们刚刚洗好了,如果何谷先生想洗,现在正空着。”她轻声细语地说着,不由让人内心悸动。

“嗯,谢谢。”

我起身叉了会腰,向后仰了仰头,然后向半掩着的门走去。

“诶!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我不由大惊。

“嗯?父亲没跟你说吗?何谷先生的房间在这间房的正楼上。”

“啊,所以你和她一起住吗?”

“没有没有!”她突然脸红起来,害羞地说,“这是我的房间……只是让小菀陪我玩一会聊下天,其实我早就一个人睡了……!”

嗯嗯。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在为这个辩护嘛。不过也很可爱。旁边那位一直都在默默地站着。这样就足够了。接下来朝着外走去。

又长又远的红木走廊似乎看不到尽头,我慢悠悠地迈着步子,照着可爱少女的说法,在下一个转角走两三步,就能看见专门洗澡的房间。这是澡堂吗,南方人完全不知道。

左手边的高大巍峨的树木,外表挂着饱经风霜的树皮,枝丫却开出了多人目光但又可爱平淡的黄花。

“嘣……”我撞到了一位少女。应该是我被撞了,但自己不看路,埋怨别人,自己还谈不上。

“对不起,没事吧。”我单手撑住地,站起了身,半躬着身子,伸出手,示意让她借着站起来。

才发现她身材十分惊人。嗯,十分惊人。

“谢谢……哇啊——!”她起了身,慌乱地收拾拿起刚刚被我碰掉的浴盆,里面装着刚刚被迅速叠好的衣物。

“对不起!>人<这是茂叔叔刚刚叫……叫我拿来给你的!”

!刚刚饭桌上见过吗?记忆力这么好。

我还只是刚刚拿稳她缓缓递过来的木盆,她就像宇宙第二快速度直接转身跑去,连声谢谢都没来得急说。只看到两颗大大蓬松的丸子头在空中摇曳……

“啪”没出几步居然平地摔了吗!好响,肯定很疼。

“没事……”吧

“没关系!!”连发音都不清晰,两颗丸子头可爱地随身晃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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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总算消除了一天的疲倦。不得不说运气真好。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伸展着黑色睡衣,赤脚地走向楼梯口。这里没有拖鞋吗?还是说夏天才没有呢?那到了冬天我绝对坚持不下去,其他人就另当别论。

这里的生活太有紧迫感了,时间一丝不苟地压缩着。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口,深黑的看不清阶梯。

正打算摸索着上,后领被死死地拽住,一度扯到窒息的程度。如果我不跟着后退的话。

“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面对她这样的严肃语气,我也不好作出应付的话语。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她能否看清。只是她自己转过身去,又走往走廊。我则跟在她的身后。

走着,黑暗吞噬了极小的月光。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愤愤地闷声道。

我更不明白,不明白她的话语,只是她情感些许感染了我。使喉咙发出了闷闷的响声。

没有,没有眼神、情态,交流显得生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还要装……”

什么?本想发问结果被突如其来猛地打断。

“明明大家都这样了啊……!”猛然转过头,发丝飘过空中,她的脸颊赫然显露我暗淡的夜色中,唯独那凛冽的眼神在漆黑中如此明亮。

我不由身体一颤。令人震惊的,是她的衣绳在轻微抖动。

“她……已经……比谁都更努力了……”声音略带哭腔,吐字也在微微颤抖着。

她。在她口中的她。没错,也只有她,只能是她,才会让她这样。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无所谓去做什么,论不上做什么,行为语音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但唯独的是态度,对待不同行为事件的态度。

“无论让我去做什么,只要能有用。如果因为我的责任而导致了事情的恶化,我愿意用尽全力去弥补。”平稳地,一丝不苟地,表达自己所想的。然后微微地弯腰。

她听到这句冗长的烂话,嘴角微微上扬,身子轻轻撇过去。背对着我走到月光洒落在一角,这里十分皎洁。

我跟着学着她叉手靠在走廊扶手的姿势。

“怎么,有这么好笑?”挑逗的语气。

“那也不是,只是松了口气……”

嗯……啊……烦躁。

“果然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就多吃了两碗饭……”没好气地摔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是这个……”她斜着眼鄙视了我。

“不过呢……”她慢慢地吐着气。

嗯?

“这件事她都没跟你说,我就更谈不上了。”

“毕竟是个外——人——呢——!”后面几个字拖得像长龙。说完还冷笑了两声。

“好了,好了。就我多管闲事。”作出投降的口气。

两人都相视一笑。在月光下,她的笑比月光还要皎洁。大概是跟刚刚做了个鲜明的对比。

“……嗯?小菀……”没看见人,但凭声音也该知道了。她现在估计坐在床上望着不怎么透明的窗外。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了啊。

“还有何谷先生吗?可以稍微进来一下吗?”

“嗯。”

“快进吧别让公主久等了。”

她收好手,向走廊继续走去。卧室在那边吗?

“喂,小菀,板栗冬瓜排骨汤很好喝吧!”

她听完身子突然一震,猛地扭过头,脸颊若隐若现显出少女的红晕。

“你说什……!”

好!然后不给机会走进房门。这波,这波是大胜利(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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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着黑,借着些许夜光,摸索到她的床头。

“来了……”

“嗯……”娇羞羞的声音呐……

漆黑的夜晚,孤男寡女。不过凭我正直的性格,一定不会发生什么的。

“内个……我是想……”

“嗯……”我坐在离她乖巧的头不远的地方,靠在床边。

“在这里生活很不容易吧……”她悄悄侧身面向我这边。

“唔……这么说是有点……”故意作出头疼的姿势。

即使看不太清楚,也能感受到她失落的情绪。

“但是啊……”

“遇到你,这样也足够开心了。”一不小心被气氛感染了!说出了真心话。

唔……这回是真头疼了。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快让人窒息了……

“小芽……”我喃喃说着。

“嗯……诶!”她突然惊慌失措起来。

我立马对着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我是说小芽……我能这样叫你吗?”

“果然很牵强是吧。”

“没、没有……只是没有人这样叫我……感到有点……怎么说是惊喜吧。”她嘿嘿地轻笑着。

“叔叔他们呢?”

“父亲大人和萍姨叫我‘芽芽’,小菀以前明明也叫我名字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叫‘公主’其他人也一样……吧。”

哦……有点恍然大悟了。

“所以有人能叫我的名字我也很开心……”声音在末尾突然低了下去。

“所以……”

“小芽!”立马回答她。

“唔……好狡猾……”我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行!我也要!”她突然傲气起来。怎么说,台词有些让人联想翩翩了吧。

“好啦。”

“小谷!”

!我居然叫这个名字嘛,不过听起来也很羞耻就是了。

“牵……牵着我的手!”诶,情绪不太稳定呢。

诶诶!这完全是两个条件吧,话说你老爸才不会允许吧……

“就……就是把、把手和手叠在一起的动作!”

这个我明白啦!!我照做就是了。

两只手就这样慢慢地叠在一起了。明明动作很简单,但双方都微微颤颤的。在宁静祥和的夜中,唯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美丽动人。冷清的气氛中,感受着仅由她带来的温度。

我紧张地喉咙发干,保持着左手放在靠近枕头的床垫上,感受到她的手就轻轻地搭在上面,细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叉进指缝里,十指相扣。

“睡……睡吧……”

我的心脏像是要炸掉一样,咚咚的跳个不停,像某晚会上的拙劣的架子鼓表演。这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借着月光,偷偷地瞄了一眼她的脸庞。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脸上毫不掩饰地挂着少女的蟠桃粉。让人看了,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可爱死了。真让人受不了。

我想,大概今晚,这片宜人的景色和她熟睡的容貌是仅属于我一个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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