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动画作为京都动画公司漫改的一作品,将我们生活中的每个日常加以展开,并配以夸张的效果,生动展现了机器人东云名乃,与作为人类的博士,相生祐子与长野原美绪等生活的故事。本作品线条简单但充实,价值观正确,为我们以后如何与机器人,人工智能和谐相处提供参考。下面我浅谈东云名乃与其他相关联角色的对比及东云名乃应不应该成为普通人。

东云名乃与其他相关联角色对比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东云名乃与木偶匹诺曹的对比

木偶匹诺曹作为意大利作家卡洛·科洛迪所塑造之角色,与《日常》中的发条妹东云名乃同属于机器人,但这两个角色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匹诺曹虽为木匠杰佩托所制作的机器人,但其有着想摆脱杰佩托的束缚,变成一个正常人的想法。他从被制造出来后,就几乎没有受到过约束,也没有被进行过任何改造,虽起初离开其父亲(木偶制造者)出走,并经历了诸多冒险,但其最终还是在小仙女的劝导下产生对父亲的亲情,最终与父亲重逢,并获得肉体,变成一个正常人。反观《日常》,东云名乃虽和木偶匹诺曹都拥有高度发达的人工智能与情感,也和匹诺曹类似,想成为一个正常的女生,但被其制造者东云博士施以各种改造,使名乃更为依赖博士并对博士有利。东云博士一次次拒绝拆掉东云名乃背上的发条,并在最终使东云名乃接受了背上的发条,自始至终,东云名乃一直都以机器人的身份生活,背上的发条并未真正去除,而不是像匹诺曹一样,获得肉体,变成真正的女生。以东云博士的技术,是完全可以创造与东云名乃一样的肉体,并将东云名乃意识转移进去。我认为东云名乃与匹诺曹结局不同,主要因为以下几点:

匹诺曹的制作者杰佩托更多的将木偶匹诺曹视作亲人而并非工具,没有对木偶进行改造以符合自身利益,相反,东云博士通过改造东云名乃身体及拆除其零部件以束缚名乃,例如在东云名乃准备上学时博士拆除其右手,试图让东云名乃留下,这也表明博士更看重东云名乃的工具性,也就不会拆掉东云名乃的发条,更不会让东云名乃变成没有任何特殊功能的肉体。杰佩托则没有阻止匹诺曹变成人类的愿望,最终匹诺曹在小仙女的帮助下获得肉体,变成真正的男孩。杰佩托少了一个可以帮助他赚钱的杂技木偶,他并没有后悔,因为木偶可以重做,而亲情却难以重现。东云博士在送东云名乃上学后制造出了饼干1号机器人,并随之改造成饼干2号。按理说,东云博士若赋予东云名乃肉体,她也只是少了一个机器人,还有第二个机器人,名乃作为具有完备人类亲情,意识,高情商的人工智能体,若转变成人类也不会改变她的行为,还是会继续保持与博士的亲情,但这触犯了博士的利益。博士少了一个可移动面包机,储藏柜,报时器及受其控制的护身武器。东云博士完完全全可以再造一个,但根据经济学沉没成本的知识分析,博士制造,改造名乃花费了巨大成本,若创造一与东云名乃一样的肉体,转移其意识,使东云名乃间接变成人类,博士的沉没成本将化为0,一般地,人们喜欢在意沉没成本而不是忘却。简而言之,杰佩托没有在意沉没成本,放手让匹诺曹成为人类,而东云博士在意沉没成本,使得东云名乃只能一直作为博士的机器人。

匹诺曹与东云名乃都有上学经历,但匹诺曹在上学期间更多地表现出傲娇的性质,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性格,虽最终他逃学,在愚人国变成驴,经受了农场主的鞭打与鱼群捕食,但他仍未改变想变成普通人的想法,而不是继续当木偶。他不会在意其他普通人知道他是木偶。反观东云名乃,她虽然一直留在学校,没有像匹诺曹一样逃学,但她更多地体现出服从,黏液质的性格,十分在意别人对自己身上发条的看法,害怕别人知道她是机器人,在与其他同学交往中不甚自信,一旦东云博士一哭就想办法迎合博士,也侧面表示出她对博士的害怕。在《日常》中,有一次东云名乃提出取下其背上的发条,殊不知东云博士又一次在名乃不知情的情况下加装了弹跳功能,东云博士一按下按钮,名乃即不断地弹跳并撞击墙壁,若名乃执意取下自己背上的发条的想法,很可能就会粉身碎骨。最终,东云名乃选择了妥协,博士随即说给她100日元即可取消弹跳功能,名乃作为机器人高中生,没有独立收入能力,自然交不了100日元,随即博士将名乃弹到了高空,可能要摔坏名乃。相比于名乃的妥协,中国的革命烈士夏明翰写道: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木偶匹诺曹变成驴子后,知道农场主的毒鞭随时可以使它丧命,但它并没有因此而妥协,苟且偷生,放弃自己变成男孩子的想法,而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等待着自己愿望实现的机会。《日常》的中村加奈曾这样描述东云名乃:“她的弱点就是对人太好了。”一味的妥协与随从,缺乏坚定主见,将使自己沦为别人的机器,现实生活中也类似。

东云名乃与《青春变形记》中小美的对比

《青春变形记》中的小美是加拿大籍华裔,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在母亲面前,小美总是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但小美实际上活泼,好动,在小美青春期时,小美会在生气时变成红熊猫,起初她对红熊猫灵魂非常憎恨,想摆脱它,她之后了解到红熊猫灵魂是她一出生即拥有的,遗传至她的祖先,只有在红月之夜通过特殊的仪式才能驱走其红熊猫的灵魂,但她在父亲的劝导下逐渐学会控制其红熊猫的灵魂,只有在照相等特殊时候才使其显露,并使其交到了很多好友。后来,在其母亲的执意下,小美参加了驱除红熊猫灵魂的仪式,在仪式进行过程中,小美想起了自己与红熊猫灵魂的经历,最终她选择与红熊猫灵魂共存。这惹怒了其母亲,母亲变成巨大红熊猫想改变她保留红熊猫灵魂的想法,最后,小美的亲戚纷纷变成红熊猫阻止小美妈妈的暴力行动,小美妈妈也改变了想法,允许小美与其红熊猫灵魂共存,而小美通过变成红熊猫使小美家庭的寺庙吸引来更多游客,小美与其朋友关系得以巩固。再谈《日常》的机器人东云名乃,也是一被制造起来背上就有发条,与小美一出生就拥有红熊猫灵魂类似,东云名乃起初也是想摆脱背上发条的束缚,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可摘下她背上的发条,她同样也交到了很多好友,因为回忆之前的日常而选择与其背上的发条共存。总体来说,东云名乃保留其背上的发条与小美保留其身上的红熊猫灵魂有诸多相似性,但其本质有不同,主要为以下几点:

小美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红熊猫灵魂,使自己既可变成红熊猫,又可恢复原样,然而东云名乃不可拆下自己背上的发条,更不能完全控制东云博士在她身上安装的装置。在《青春变形记》中,小美起初难以控制其情绪,在其生气时就会变成红熊猫,后在不断的调节情绪中完全控制了自己的红熊猫灵魂,她在照相时可以变成萌萌的红熊猫,和其他普通的同学站在一起,上学时又可以变回原形,不会因为可以变成红熊猫而带来种种不便。但《日常》中的东云名乃,只能装上而不能拆下她背上的发条,对于博士在她身上安装的机关,名乃只能使用手臂时钟和发射机器手的功能,机器手不能收回,对名乃不利,在博士邀请相生祐子去名乃家,告诉名乃是机器人的真相时,名乃所端的茶全部洒落一地。本身名乃想站起身重新像正常人一样端茶,此时博士一按下开关,名乃就完全受东云博士所控制,打开机械臂,将博士预先存在名乃机械臂中的茶倒出,博士再按下开关,名乃就在不受自己控制下伸出黄豆机关枪,后收回,在《日常》的其他片段中,博士只要说出某些特定言语或做出特定动作,名乃就会在头上弹出烤面包,手臂伸出面包卷,供博士享用。1940年科幻作家阿西莫夫提出的机器人三原则曾说:“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除非这条命令与第一条相矛盾。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除非这种保护与以上两条相矛盾。”但我认为这条规则并不一定适用于东云名乃。东云名乃作为拥有人类情商,痛觉等感觉,独立意识,丰富感情的发达人工智能体,已全然不同于1940年科幻学家所定义之机器人,应拥有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而不能纵容东云博士在未经名乃同意下对其身体进行有利于博士的改造。近几年国家不断完善人工智能伦理原则,强调人工智能必须为人类服务。这是在人工智能被部分不法分子用于作恶,损害人基本权益的大背景下所做出的决策。当前的人工智能,尚未拥有独立意识,谷歌称其所研制之机器人拥有独立意识仍存在争议。没有独立意识的机器人,自然会受非法程序的控制而作恶。再回到《日常》,该动画的整体社会生活是轻松有趣,积极向上的,难以产生作恶环境,东云名乃拥有是非甄别能力,并没有产生作恶及反叛倾向,此时博士应给予名乃拆下发条及控制身体内装置的能力,而不是囿于传统的人机思维。

在小美对于其身体内红熊猫灵魂的意见与东云名乃对于其背上发条的意见改变过程中,小美妈妈和东云博士分别为关键性角色,但小美妈妈是执意去掉小美体内的红熊猫灵魂,东云博士是执意保留东云名乃背上的发条,虽最后博士拔掉了东云名乃背上的发条并承诺安装一个小东西,但其安装完小东西后又重新将东云名乃背上的发条插了回去。小美妈妈担心小美不能控制其体内红熊猫灵魂,进而可能对社会造成破坏,东云博士担心去掉名乃背上的发条会淡化名乃与人类的界限,让名乃突破机器人三原则的束缚,哪怕这可能性很小。有一句名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长期处于人类社会中,自然也对机器人及人工智能的普及产生恐惧心理。但是,小美能控制住其体内的红熊猫灵魂,在之后不对人类社会造成破坏,小美的朋友也没有给她打上特别的标签。《日常》的时定高校三人组,没有特别在意名乃背上的发条,给名乃打上机器人标签并区别对待,仍与正常人交往无异。去掉名乃背上的发条,是标签化身份的淡化,而不应存在过多的猜测。既然小美身上的红熊猫灵魂可以隐藏,不对人类作恶,东云名乃背上的发条也应可“隐藏”,不用一直显露。

东云名乃应不应该成为普通人

我觉得,东云名乃应该在博士的帮助下通过转移意志至与名乃相同的肉体来成为普通人,而不是仅仅是去掉名乃背上的发条。具体原因如下:

生活中生物特征识别技术不断普及,已然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名乃则无法使用,只能依赖于博士。若东云名乃成为普通人,将可使用各种生物识别技术,适应社会发展趋势。众所周知,《日常》漫画及动画是基于现实所创作,为现实之反映,《日常》的故事线往前发展,也应会逐步普及生物特征识别技术,例如指纹识别,虹膜识别,刷脸验证本人身份等。在中国,使用政府网站及小程序等大多需使用刷脸验证操作者是否为本人,以此确保安全性,我不知道在日本是否也类似。东云名乃作为机器人,不具有人脸,可能会导致刷脸认证的失败。在《日常》中,我并未发现智能手机元素的存在,原因是《日常》漫画从2011年开始刊载,刊载的几年,智能手机发展仍处于萌芽阶段,漫改的《日常》动画也就遵循原漫画的元素。但今年,也就是2022年,智能手机已经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基于PIN的指纹识别解锁,指纹支付已然不再新鲜。传统的密码式解锁正日渐式微,可能在将来有淘汰的风险。我觉得,《日常》若重新连载,里面的东云名乃,东云博士,相生祐子,长野原美绪,水上麻衣将会开始使用智能手机,享受新兴的慕课等服务,并使用聊天软件。其中,东云博士等普通人可以使用指纹识别,指纹支付等,而东云名乃不行。中国的二代身份证记录了指纹信息,直接用于在中高考中验证考生身份,可谓极其重要,日本虽然没有身份证制度,但不可否认的是,指纹的重要性在不断提升,客观上约束了机器人及人工智能的行为。现今,虹膜识别比指纹识别拥有更多容错率,将来可能变成主流身份识别形式,东云博士将以此更加隐性约束名乃。东云名乃成为普通人,将可独立使用指纹识别等,不必过于依赖博士。

若只是单单去掉东云名乃背上的发条,其实并没有改变东云名乃是机器人的本质,名乃仍受到机器人三原则的束缚,东云博士仍然可以对名乃进行改造,而使东云名乃间接变成普通人,则有完全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利,有理由拒绝东云博士的奇怪改造。关于《日常》,传统的讨论是东云名乃的发条该不该取下来,我觉得,东云名乃想让博士取下其背上的发条为表象,而实质是名乃不想再受博士手上遥控器的控制,成为博士的食物储藏室与加工器。东云名乃取下了发条,也只是不能让博士发射她的脚趾,使她看样子像普通人,但博士仍然可以用遥控器随意使用东云名乃的身体,对名乃进行改造来达到她的方便,名乃也因机器人三原则的束缚而不得不服从。若东云名乃变成普通人,则可真正摆脱机器人三原则的束缚,不再受博士手上遥控器的控制,实现名乃想当普通女生的愿望。

东云名乃作为机器人,会因为其身体上的机关和电磁干扰而无法通过安检,使其不能坐飞机,高铁,地铁,客观上束缚了东云研究所对外面世界的认识,若东云名乃成为普通人,则不会有这些困扰。《日常》中,东云博士在东云名乃的机械臂上安装了黄豆机关枪,名乃也因自身电磁干扰,在课上拿指南针都会使指南针发生无规律摆动。若名乃进行安检,东云博士安装的机关枪将会被检测出来,此时东云名乃将百口莫辩,飞机、高铁、地铁即可拒乘东云名乃。东云研究所虽然拥有先进研究成果,但也应通过实地认识外面的世界,进行研究成果发展与内纠错,”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试“,相较于整天呆在研究所中进行研究的东云博士,东云名乃相对更为自由,可作为东云研究所了解外面世界的媒介。若东云名乃成为普通人,身上将不会再有奇怪的机关,可以通过安检,并进一步通过游学,研学了解世界之先进技术,实现东云博士与名乃的双赢。

作为机器人的东云名乃难以识别甚至不能识别分辨人机的验证码,使其在浏览网站,使用应用时受阻,甚至使她找工作出现困难,不能有独立收入能力,一直依赖于东云博士,加重博士支出负担。而东云研究所应为政府补贴的研究所,政府不会一直补贴下去,虽之后博士将有独立赚钱能力,但博士有名乃及饼干2号(饼干1号所改造)两个机器人,负担较重。若东云名乃成为普通人,她可像普通员工一样工作,领取工资,减轻博士的支出压力,甚至可以回馈博士,继续资助东云博士的研究。1950年,艾伦·麦席森·图灵提出了著名的图灵测试,指测试者与被测试者(一个人和一台机器)隔开的情况下,通过一些装置(如键盘)向被测试者随意提问。进行多次测试后,如果机器让平均每个参与者做出超过30%的误判,那么这台机器就通过了测试,并被认为具有人类智能。现在登陆网站所要的验证码,基本基于图灵测试发展而来,作为区分人类与机器人,尤其是具有人工智能机器人的重要手段,其形式五花八门,有些甚至令人抓狂。东云博士作为人类,能识别分辨人机的验证码,并进行网站,应用登录操作,东云名乃虽为博士所创造的发达人工智能体,但作为机器人,名乃不一定能达到图灵所定义的具有人类智能的条件,所以只能依赖博士帮她进行网站与应用的登陆操作。在《日常》中,东云研究所并未出现电脑,也暂时不会出现这些麻烦。但利用电脑进行研究可借助软件进行仿真,效率一般高于传统研究,东云博士,东云名乃最终也会开始使用电脑。若博士使东云名乃成为普通人,则名乃不会出现网站与应用登陆操作的困难,可独立搜寻资料,发表看法,助力博士研究。对于目前2022年,不同级别的员工会有不同的工资,但尚未出现给机器人发工资的案例,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改变。博士给东云名乃安装的机关,存在误触发的可能,这将影响东云名乃正常的找工作。名乃一伸懒腰即触发博士安装的机械手发射机关,若在办公室误触发,损失将不小。东云名乃若变成普通人,也就不用担心做某些特定动作就会触发身体内的机关,可像正常员工一样安心工作,拥有较稳定的工资,与博士一起推动东云研究所的研究工作,而博士也将有更多空闲时间陪饼干2号机器人,使其不再受冷落。

最后,我认为,东云博士应创造出与东云名乃一样的肉体,并通过某些设备使东云名乃意识,记忆等转移到肉体身上,间接让东云名乃与普通人无异,能像普通人一样有正常的权利,独立性及工作,而让饼干2号机器人接替名乃部分职责,并拥有与博士正常沟通及互动的权利,而不是受到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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