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杨vs生物学家张,三十多岁的中年组>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离奇诡谲的故事,很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只是我们对宇宙的了解还太少了>
(资料图片)
<本文中涉及到的地名、事件,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安嘉宇懵了有好几秒,刚刚那一切发生的太快,鹌鹑甚至在他眼前滑成一到残影。
“你没事儿吧?”安嘉宇有点儿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鹌鹑才从沙地上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连滚带爬的往他这边冲刺,一把薅住他的胳膊。
被吓破胆后鹌鹑的老家方言都冒出来了,“青天白日里闹鬼哩,把我勾着绊了个马趴子!”
声音往上传,张云雷和杨九郎听到了叫喊声,赶紧往他们这边跑。
两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的急刹车站在了原地。沙土地面上,一道笔直的拖拽痕迹从安嘉宇他们刚刚站着撒尿的地方,一直朝外延伸出去有十来米远。
杨九郎蹲在拖痕边上,边查看边问,“小安,看到是什么了吗?”
安嘉宇刚要开口,立马又迟疑着摇了摇头,“太快了,事发突然我没看清。”
抖如筛糠的鹌鹑接茬儿说,“那东西接触在皮肤上湿湿凉凉的,像……像蛇,对,像大蛇的尾巴!”
那会是黑衣组织放出来延阻他们的“生物武器”吗?张云雷皱着眉思索着不说话。
杨九郎伸手招呼一个在远处探头探脑朝这边观望的三哥手下,“喂,过来一下,把鹌鹑哥扶回去。顺便通知大家,无论去哪儿做什么都一定不要落单,至少要两三个人一起行动。”
鹌鹑离开后,杨九郎转回头继续问安嘉宇,“没关系的,说说你的直觉也行,只是提供更多的参考思路,不用那么谨慎。”
安嘉宇这才说,“我感觉,那东西勾住鹌鹑脖子的速度和状态,有点儿像是咱们上次在神农溪那楼上遇到的大长舌头鳄龟。”
“这样极度干燥的地方鳄龟能生存吗?”杨九郎这句话是问张云雷的。
“很难说,按常理是不能的,但是跟黑衣组织这帮人打交道,什么时候讲过常理呢。或者也有可能是一只被他们人为修改过基因的沙漠蜥蜴,总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黑衣组织。”
回去的路上杨九郎故意落在最后,走的很慢。张云雷似是领会到他的意图,也放慢脚步,等安嘉宇在前面走远。
杨九郎低声问,“我昨天想问一直没机会,你是觉得黑衣组织那帮人是奔着那座古城里的大墓来的吗?”
“当年发现‘沙漠仙草’的地方,就是在一座古墓的墓道口附近,因为科考队并未携带考古器材,队伍里也没有考古方面的专业人士,大家担心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贸然打开古墓会破坏里面的文物,更怕毫无经验的队员会有危险,所以在提取植物样本以后就离开了,只是对墓道口位置做了标记。原本的计划是等我们回去以后再组织相关学者二次进入古城,没想到出了叛徒那档子事儿,不但丢了植物样本,标记点位的手册也没了,尽管后来又组织过大范围搜索,也再没能找到那里。”
张云雷有点儿心虚,担心杨九郎会问他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因此说完这段话就低着头匆匆回营地了。
杨九郎想的其实要比他的预判还要更快一步,只是并没有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
仅仅是在墓道口发现的植物就那么神奇,能让517所和黑衣组织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那座墓里,究竟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鹌鹑凭空被拖拽的经历在营地里引发了小小的骚动,三哥在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之后给拍了板儿,说那肯定是沙漠蝮蛇。大家虽然都不认可,但一时间谁也说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解释了,因此这件事就此打住,不了了之。
三哥那伙人对安营扎寨很执着,午饭后风又起来了,他们很快开始继续研究怎么才能牢固的把帐篷树立起来。
张云雷他们这边,则按照既定计划开始寻找鹌鹑那张照片里面的干尸。
他为什么不急于催促三哥找大墓的位置呢,因为他根本就没抱希望。当年为了寻找古城和古墓,连直升机都出动了好几架,空中、地面配合着拉网式立体搜索都没能找到的大墓,就凭这几个半路出家的劫匪,怎么看都很渺茫。
杨九郎也大略猜到张云雷怎么想了,但是罗布泊本就是毫无希望的“死亡之海”,或许这次就负负得正、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未可知。
在他们的两辆车出发之前,杨九郎还特意去跟三哥聊了几句,问他多久能找到他们之前挖过的古墓。
“这不好说啊,我们上次也是碰巧了,两个兄弟在一个土台子下面打起来了,挥铲子的时候无意间从土台子上刮下一大块土,结果一个整根胡杨木刻的棺材就露出头儿来了。但是当时也没多想,打开一看是具空棺没有尸体,捡了点儿看起来值钱的东西就跑了。这里的土台子长得都差不多,真不好说是在哪儿啊,所以我们这不抓紧先把住的地方整好么,保证吃好睡好,再慢慢找。”
杨九郎暗暗骂街,原来“死耗子”三哥他们这帮瞎猫早就碰过了,看来还得寄希望于成功把干尸从这里带出去过的鹌鹑。
顶着风沙,依旧是张云雷开头车,安嘉宇在后面跟着。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按照鹌鹑指的路弯弯绕绕的走着。
杨九郎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突兀奇诡却又一成不变的雅丹土台,看着地上变得越来越混乱的车辙印,心情焦躁的厉害。
他们一直在兜圈子。
直到他们刚刚经过一个土台多半个车身的位置鹌鹑就急急的大喊转弯,导致车子险些跟后面还没有完全开过土台的后车相撞,杨九郎彻底爆发了。
他几乎是一脚踹开的车门,薅着鹌鹑的脖领子就把他扔到了土台侧面,厚厚的盐壳子被撞碎一大片,“扑簌簌”掉了鹌鹑一头一脸。
杨九郎拔枪上膛,枪口顶着鹌鹑的太阳穴,“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觉得你安的是想算计死我们几个的心呢?”
“不是不是,领导,我也好几年没到这儿来了,稍微有点儿转向。”鹌鹑蜷缩在杨九郎脚边,拼命地摆手求饶。
“你不是说你有留记号吗?”
“这里风沙大,雅丹土台的形状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变化,我也得……慢慢认。”
短时间内又听见一次“慢慢”这恶心的两个字,杨九郎气乐了,“看看吧,好好看看这周围的景物,自己挑个风水好的地儿。”
鹌鹑哆嗦着抬头,“领导,我哪儿会看风水啊。”
“那我就只能就地埋你了。”杨九郎左手加力,语气稍显遗憾。
“哎别别别,领导我招了,我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照片上那具干尸在哪儿!”鹌鹑整个人都趴跪在了地上,嚎啕哭泣。
杨九郎骤然松开了手,他猜到鹌鹑一直没跟他们说实话了,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一句真话都没有。
此时张云雷过来,刚刚他袖手旁观,是不想干扰杨九郎审讯,现在该他来做决断了。
“你既然明知找不到,为什么还冒着生命危险跟我们一起来?”
鹌鹑看得很透,杨九郎虽然总是咋咋呼呼,但实际上并不会真的动手,甚至连打都没打过自己一下,反而是这个一直看起来很冷静的张云雷,他像是真的会杀人的。
“我觉得,你们费尽周折要来这里,肯定不会只是为了给科考队员收尸那么简单,昨天晚上你说要三哥带着你找古墓,我就更确定了你们是有别的目的。我跟着你们,伺机而动,总能捞到点儿好处的。”
“想的倒美,那你也知道的,在这里失踪一个人是很平常的事儿,我只要回去在报告上稍微费点儿心思就能圆过去。”
“领导,我错了,我只是想活命,我没想过害死你们,真的,要不昨晚上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怎么应对,借三哥的刀把你们都杀了。”
“可三哥虽然莽,鬼心眼儿也没有你这么多,他比你更好控制,我们为什么还要留你?”
“他们都是些亡命徒,嘴上说想争取宽大处理,实际上要是等真的见了墓里的东西,哪个还能听您讲道理。到时候他们人多势众,您这边带着两个女的,杨领导还有伤,您肯定会需要我的。我一定有办法让你们活着。”
杨九郎用鼻子“哼”了一声,刚要骂街,徐鑫从车窗里钻出上半身,指着昏黄的天边大喊,“不好了,快看,沙尘暴又要来了!”
这里没有信号,天气预报只能靠瞅,眼见着沙尘暴的边缘已经逼近,车外的三个人连忙上车,油门踩到底赶在沙尘暴前面一路飙回了营地。
三哥那帮人还挺有招儿的,已经因地制宜搭好了帐篷。地上无法打地钉,他们就把车挨着雅丹土台停下,中间留一小段空隙,帐篷侧身,一边地钉打在雅丹土台上,一边把帐篷绳拴在车轮毂上,既挡风,又增加了安全感。
三哥的大帐篷里并没有多少人,一问才知道是三哥带着大部分人,拎着铁锹,去挖墓去了。
他们同样也是被沙尘暴吹的灰头土脸的回来。外面风沙四起,只能在帐篷里面做饭了,晚饭煮的是白萝卜汤,还是就干馕。
“在罗布泊啊,就得吃萝卜,保平安呢。”三哥吃饱了拿筷子完全没必要的剔着牙。
电得省着用,因此吃完饭也就直接躺下了。地方有限,除了陈灵和王梦听独享一个小帐篷,其他人全都在大帐里睡通铺,躺的横七竖八。
杨九郎挨着张云雷躺着,心里纳闷明明都是好几天没有洗过澡,身上都有孜然味儿了,怎么就张云雷身上还能一点儿不臭,香香软软的呢。
也许因为睡前的那点儿心猿意马,杨九郎梦见了两尾交绕在一起的鱼,它们首尾相对,在清澈见底的水中不停的转动,竟慢慢成了一个形似太极阴阳鱼的样子,再细看时水又没了,两只鱼也好像变成了石头雕像。
只是杨九郎不知道的是,这一晚王梦听也梦到了奇怪的阴阳鱼。
睡到半夜里,杨九郎尿急起夜,迷迷糊糊的举着手机给自己照着亮儿爬起来,出帐篷前他下意识的朝鹌鹑躺的那个位置扫了一眼,看到空空一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