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约6000字，阅读约需15分钟）

人是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改变的，要是只靠感激的话语，或是温柔的同情、廉价的表明决心就能改变的话，世上的变身英雄就满大街都是了。人是不会改变的，假若能够改变的话，那手段只有唯一，只有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凄惨的体验，在内心刻下无法消失的伤痕，通过因伤痛产生的回避本能，结果性地改变自己的行为而已，这世界不是只有快乐的，只要快乐就好的话不就拍不出感动全美的电影了么？从悲剧中感受快乐也是必不可少的。

——比企谷八幡

(相关资料图)

【基本资料】

姓名：津岛善子

日文名：津島（つしま） 善子（よしこ）

罗马音：Tsushima Yoshiko

别号：夜羽（自称，且不让一般人直呼自己的名字）

出处：《LoveLive Sunshine！》

学校：私立浦之星女学院

年级：一年级

年龄：15岁

生日：7月13日

身高：156cm

三围：B:79 / W:58 / H:80

血型：O型

星座：巨蟹座

CV：小林爱香

【往期相关专栏】（数量较多，故仅列举部分）

【温馨提示】本期鉴赏仅会针对《LLSS》动画主体进行鉴赏，不会穿插《幻夜》的任何内容。

随着我写完这期善子的鉴赏，水团的鉴赏就这样完美收官了。

中二病类型的角色，或者说是以“中二”作为独特的萌点的角色，我见过不少，比如最经典的小鸟游六花，或者是《春物》中的材木座义辉。不过像善子这样又是中二，又是偶像的角色，虽说真要统计起来的话会有不少，但是在我所接触的角色之中还是比较少的，而前作的μ"s中也没有出现类似于善子这般中二的，我也没见到过——换言之，善子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时具备“偶像”与“中二”属性的二次元角色。

她似乎非常在意自己的“夜羽”身份，不论是在动画中，还是在游戏中——比如在我之前玩的LLAS游戏中，只要别人叫她“小善”或者她的本命，大部分时候她都会较真“我不叫善子，叫夜羽”。当然也有一些游戏中的角色或许是因为没有意识，亦或是像我一样希望保持真实的自我，而无视她的提醒继续称她的真名，这个时候的善子，也不会再纠正，而是将错就错了。

而她的中二属性，也使得她的不少行为显得十分浮夸，有时候也会无意间使别人“中招”。比如众人在十千万附近的海之家集训的时候，众人做菜的环节，善子在自己的菜“堕天使之泪”中加入了大量辣椒籽代替章鱼导致试吃的露比辣得忍受不住；或者是在第二季Lovelive的预赛中，由于喜好表现上去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结果因为自身运气较差的原因导致水团只抽中了24号顺序。我上述列举之事例，看上去像是善子的黑历史，但是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些属性构成了善子品质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套用我在《黑泽黛雅的人物鉴赏》中改写《孤独摇滚》中山田凉台词的一句话：“正是因为九个有着不同个性的人汇聚在了一起成就了Aqours，就像九把蘸着不同颜色的刷子一样，画出了Aqours这条绚丽多彩的彩虹。”

看上去，她是非常希望别人叫她“夜羽”，并且也将堕天使这个身份看得比自己的真实身份还要重要——或许很多中二病角色都是这样的特点，而在现实当中，善子这样的属性也吸引了很多LLer，也使得这部分人成为了善厨。然而在一开始善子登场的时候，她并不是自愿带着这样的属性上台的。

从善子小时候开始，她就认为自己是堕天使。可能在小时候善子还不懂事，很懵懂；但是上了国中以后，善子依旧以为自己是堕天使，也多次在学校的天台上发表所谓的“宣言”，也经常把占卜的道具——比如蜡烛、斗篷、水晶球等——带到学校。看上去都是非常出格，甚至可以说有些荒诞的行为，但是同时也帮助善子收获了较大的人气，与此同时也达成了善子内心的真实目的——希望出众，能够引起大家的注意。然而，眼下自己已经是高中生，是“中二病”的“毕业期”，况且自己的母亲也在因为善子中二的行为苦恼不已。

因此，尽管自己在初中的时候的确积攒了很多人气，但是在善子看来这些都是“黑历史”，显现出来的是自己不光彩的一面，所以，善子选择了位置比较偏僻、离自己家比较远的浦之星上高中，就是不愿意遇见原先的同学们。然而正所谓本性难移，善子来到了浦之星之后，入学的第一天再次展现了中二属性。但是此时的善子已经不是彼时的善子，此时的善子在发表了所谓的“堕天使演说”后，感到羞愧难当，索性再也不来学校上学了，也引得不少同学的猜想。所以在善子个人回的一开始，善子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面是希望能成为不平凡的存在，继续当堕天使；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已经是高中生了，妄想的时刻已经结束了，需要直面现实，不能继续沉浸在虚伪的世界中了。而这就是我这篇鉴赏使用大老师的语录的用意所在：要想改变，是非常困难的；就算是最后能改变，也是要经过痛苦的历程的——不仅是可能会有出糗的时刻，而且在改变的过程中还需要不停地同自己先前的状态斗争。亦或，就像《中二病也要谈恋爱》中这段经典的旁白台词所说的这般——

人们都说中二病很难为情，不愿再度回想起来，想把那段回忆抹消；但是，当初那个行为怪异的自己真的彻底消失了吗？那个妄想着被他人监视、并且套上设定、完全进入角色的自己？人们有时候会说胡话，幻想世界会在瞬间变化——想着遥远的未来，在脑中描绘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这些都是人一生中永远重复着，永无止境的重复，悲伤、害羞却又可爱。名为“自我意识过剩”的疾病，名为“自己”的不可绕行之路。

如今在善子的心中所进行的心理斗争也是如此。她摆脱了中二了吗？还没有。她的内心还在进行着斗争，但是她又想回到学校去。不过她来到学校之后第一件事却是跑上天台，或许又是想要和初中的时候一样进行所谓的演说吧，但是此时却遇见了正在进行训练的水团5人。本想躲避的善子被花丸发现，在花丸的开导下决定明天回来上学。本来一切都已经在朝着正确的方向进行，同学们也并没有过多地因为开学第一天的事情而去评论善子，似乎，善子就要摆脱中二，回到普通少女的设定了，然而问及爱好之后，善子却还是将带来学校的占卜道具拿出来后回到了“原点”，看着转变失败的自己，善子懊恼不已。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善子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堕天使。在前文我就有说过，是为了希望别人记住自己，希望能成为出众的存在，而不是成为一般人一样默默无闻。这样的动机，也符合大多数同样有着中二病的二次元角色一样，都相信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人物，都把自己想象成虚幻的作品中怀着各种超能力的人物，而这样的成因，多半是因为家庭或者学业等方面的压力，或者认为没有人喜欢自己、爱自己。放在二次元，这也是很多角色的萌点之一；然而引申出来的话题，却是比较沉重的——谁都希望受到赞赏，谁都渴望自己的价值受到肯定。在之前《优秀素质的人物鉴赏》中，我也写到了内恰的心路历程——从一开始对眼前第三名的成绩毫不在意，到后来收到商店街的人们的祝福信的时候的不甘，折射出了内恰对于自己价值受到肯定的渴望；而尽管成因相同，都是希望自己成为众人心中的女主角，不甘沦为平凡人，但是在实质和构成方面，善子和内恰是不同的——比起一开始内恰不想爆发而假装满意所体现出来的以他人为中心不同，善子是非常注重自己的内心感受的，只要自己的梦想没得到满足，那就一直干到底。正如花丸在谈及善子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她希望自己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所以才会给自己标上“夜羽”的标记。

但是，千歌觉得善子在网络上的与堕天使有关的直播非常可爱、有趣，于是邀请善子加入水团成为偶像。尽管一开始有所踌躇，但是善子还是暂时先答应下来，而大家的服装也都是仿照善子先前的模仿夜羽的风格，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收获了成功，排名升到了1000名内；然而在短暂的光辉之后，排名又再次下降，也随着会长黛雅的否定，善子又一次觉得“堕天使不可行”。最后，善子怀着恋恋不舍的神情，将装着夜羽服饰的箱子搬到了楼下。注意此时善子的神情：

此时善子的脸上所展现出来的，是眉头紧锁的、饱含深情的。尽管自己先前表示“成为现充就可以了”，但是她对于夜羽这一身份还是放不下的，夜羽的身份就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一般，挥之不去，甚至已经达到了深深绑定的地步，只要自己还是津岛善子，那么自己就还是渴望成为特别、不平凡的存在；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夜羽这种脱离实际的东西是不能存在的——水团排名的的下降就说明了这一点。一边是渴望成为堕天使，成为不平凡的存在；一边却是残酷的现实要求夜羽消失，但是一旦夜羽消失了，善子的精神支柱也会随之倒塌。在改变和不改变之间，善子非常煎熬；而自己一直以来所珍视的东西如今被抛弃，所以此时的善子才会显示出沉重又悲伤的神情。这，也再一次呼应了本文的题记中大老师的独白；又或者，证实了上面《中二病也要谈恋爱》那段旁白之后的那句话：人，一辈子都离不开中二病。①

①此句话的“人”说的应该是如同善子、勇太之类的中二病的人。——笔者注

就在此时，千歌等人赶到，表示善子可以保持自己夜羽的形象上台演唱，只要保持自己的个性，只要自己高兴就够了。一开始善子还在逃开，因为她知晓，虽然自己内心有理想，但是心里此时还是躁动不安的。不过当她知道自己被大家认可的时候，善子还是放下了心里芥蒂，加入了水团。

善子就这样加入了水团，不过我今天再次回看动画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善子入队的动画剧情处理太过仓促，有些“必须在这一集让水团增员”的意味。此处我不妨剖析一些此时善子的内心。善子之所以能够同意入队请求，就是因为她内心柔软的部分，被千歌的一句“重点是不是受到观众的欢迎，而是让大家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模样”击穿了。先前自己一直都在珍视“夜羽”的存在，但是却不被别人所接受，自己很是苦恼，因为善子既想要为众人所肯定，又想保住堕天使夜羽这一形象，所以她非常苦恼，最终做出了“舍弃夜羽”的抉择；此时千歌的劝导，则打破了善子内心的瓶颈——可以保住夜羽，因为你不需要在意自己是否受欢迎，只需要自己开心就好。这样，善子的又一品质就展现了出来——看上去非常强硬，但是内心比较软弱，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外刚内柔”。

上面的鉴赏中，我一直都在称呼善子的本名，而不是将她称作“夜羽”。当然，现实中大多数善厨，都是称呼善子做“夜羽”，和梨子一起的片段也说的是“夜梨”而不是“善梨”。然而，换做是我，我还是倾向于直接称呼善子的名字，因为以我的个性，我还是希望角色能展现出来的是比较真实的一面。在本文最开始的时候提到，尽管一开始被别人称呼善子的时候，善子会纠正说是“夜羽”——不仅仅是因为“善子”就是“好孩子”的意思，更是因为我上面的分析——然而如果对方坚持称呼自己为“善子”，善子就不再纠正了，这或许能从一个角度体现出善子外刚内柔的品质。

加入水团之后的善子，大多数时候展现的是中二的一面，时时刻刻都在强调自己是堕天使；但是如果死守夜羽，就意味着不被人接受，自己内心的孤独还是自己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因此善子和其他成员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融洽。直到后来见到一只名为豆馅的牧羊犬，尽管善子和梨子将豆馅交还给了主人，但是不忍心和豆馅分别的善子还是想再看狗一面（甚至还有了不应该有的想法），于是即使是下雨，也要坚持等到豆馅出来的那一刻。不放心善子的梨子，虽然此时有母亲的催促，但是还是决定看看善子的情况。就在此时，善子对梨子敞开了心扉——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堕天使吗？我从小运气就特别差……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只有我一个人不顺利。然后我就想一定是因为我很特别，所以才会有看不见的力量在指引着我。当然了，堕天使是根本不存在的，这一点我很早就察觉到了，我只是不在学校说出来而已。但是，我还是相信有些东西也许真的是存在的，比如命运和看不见的力量。就在此时，我和它（牧羊犬）相遇了，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我是这么想的。

看到这里，很多观众也会和我一样非常同情且怜悯善子的遭遇。她一次次被命运所戏弄，但是她非常不甘心就此被命运安排，所以，她才要成为与众不同的存在，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一个被命运戏弄的平凡人的事实。于是，她就想用各种手段来抚慰自己受挫的内心，而“成为不平凡的存在”，就是她的想法。

就在此时，雨停了，豆馅出来了，虽说看了善子和梨子一眼，但是很快就被小主人拉回家中。无奈的善子还是叹道“它还是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堕天使的存在啊”；而梨子则开导道“至少它看向了我们一眼，看不见的力量，不仅存在于你的心中，也存在于大家的心中”。“夜梨贴贴”的喜剧下，我所看到的，是善子内心的巨大转变——原先的她由于和水团的大家关系一般，所以她还是在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但是这时候的善子抛却了内心的冷漠与孤独，选择向梨子敞开心扉，而善解人意的梨子也认可了善子。也借由此次事件的契机，随着善子和梨子的关系转好，善子面对其他队员，也渐渐改变先前内向、冷漠的态度，尤其是面对梨子。

在此之后，我们不难看出，善子的中二程度在慢慢减弱，虽说有些时候还是会展现出夜羽的形象，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时候那么明显了。最大的体现就是在剧场版中，如果拿出刚刚加入水团时候的善子与剧场版中的善子对比的话，就会发现善子在剧场版中的表现明显更加现实化了。因为此时善子的内心已经找到了答案——想要获得别人的肯定与认同，并不是刻意地使自己的外表形象与众人不相同，而是敞开心扉，和别人沟通，让别人知晓两人之间的共鸣点。有了理解自己的朋友，也就不再需要“堕天使”这一加护了。

而我上面所说的“外刚内柔”，这个柔，不仅指的是柔软，还有温柔的意思——本质上，善子正如其名，是个好孩子，最经典的就是在动画第二季的第9集中，为了不让圣良姐姐知道4个人的“密谋”，善子摇身变成了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也不禁让在场的花丸、露比感到震惊。与其说是善子口中“隐藏的魔力”，不如说，这就是人性的多面性，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都只是表象，但是内心深处还潜藏着本质。这我之前也认识了很多这方面的角色，比如外表看上去相貌、实力平平但是内心城府极深的绫小路清隆，或者是看上去非常风光、受人欢迎但是内心深处仍然纠结着是否要继续秉持完美的形象的七海灯子。

身为一名LLAS玩家，当我再一次鉴赏日替曲中善子的solo《in this unstable world》的歌词的时候，我能读到歌词中的深层意味。

在上图中的开头第一句话就表示了“堕天使”存在的可能性，昨日截然不同的我，代表的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善子的踌躇。但是，到底是对是错，一开始善子是没有答案的。后来才在开导下，她知道了原本自己心结的所在之处——只要自己开心就可以，不需要过分依赖对方对于自己的评价。而上图结尾所言及善子的另一面，则代表与善子“刚”外表下“柔”的内心，这重内心也是不被外人轻易察觉的另一面。

善子是个普通的女孩，本质上也是个好孩子。她也希望获得别人的赞许和肯定，尽管一开始因为过分执着于自己的夜羽形象而和队友产生了隔阂，但是好在她后来向梨子敞开了心扉，收获了友谊，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物”——友情，有了友情之后，就会收获越来越多的支持，也就不需要继续保持“夜羽”这一虚无的形象，而变得渐渐现实。可能大多数善厨喜欢善子的原因就是因为“中二”这个萌点；而我，虽说不是善厨，但是我却能欣赏善子前后做出的巨大转变，假如我真能成为善厨，或许以上才是真正能打动我的缘由。

西木野打牌姬

2023-8-22于美国宾州伯利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