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摇篮晃荡着,我就在其中颠沛流离。
——题记
似是夜鸦,灼(啄)人尸骨
风在呼啸着,抓起大把的焰火砸向我——全身着火的人唯有眼睛湿润。
人在狂叫着,撕扯着自己的喉咙,紧扼自己的咽喉——全身颤抖的人唯有心停止了跳动。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雨水浸染大地,却是带不去泥潭中的燕红。我想,要是我也能若一滩死水一样渗入战场的地底,是否就能拜托身上那些黑红的烙印。
我没有死在战乱中,但苦难确切已将它喜欢的颜色涂抹在我的视线上,使之变得渗人而锐利。
似是山火,荒(晃)人颤影
“你只不过是个战争人偶。”
除了遵从命令,挥舞刀子,摆弄枪杆,便是什么也都不存在。
苦难从我的身上外溢,亦或是它本就无处不在。无论怎样,它都接着火药与金属的气息侵蚀每个人的心脏。但最后却只是将我的双手带去,唯有少佐的心在我的面前燃烧殆尽。
“我真心的爱着你。”女孩胸前的饰品闪烁,流转着和他眼睛颜色一样的泪水。那是女孩第一次看到除苦难以外的颜色。经管无法理解,却不禁向往。
似是流水,应(映)人孤泪
战火从硝烟处停息,佳人从战火处停息。传不出的信件,任凭它飞往大地。我看着那些信件,同样烙着苦难的底色。言语的黑与之融为一体,却显得十分曜人。
黑字白纸,沾血的义肢也妄图记载结缘的言语。说不定苦难会被带去,带给那些同样苦难的他人?却实是无用,唯引火上身。
“你还在燃烧,从未停过。”
我也清楚的感受到,火以苦难为燃料,仍在我的肉体上肆虐。——全身着火的人唯有胸前的饰品是亮丽的色彩。
似是晚幕,咽(掩)人烛火
遍地的矮蜡烛就在眼前燃烧,寻人启事前却以没了女孩的身影。
我就在这晚幕中,在空白的纸上哭泣,在冰冷的打字机前入梦,在硬质的木板上惊醒。然后在那晚幕的背后被晨起的阳光包裹,不知应作何表情。
烛火已然熄灭,晚幕似是从未离去,纵然游历四方,纵然听尽言语,纵然情涵词藻,纵然扼死烽烟。但至少,白纸上的颜色不只是有了苦难。
虽然涂画的开始,底色是过于浓厚而无法篡改的,是过于让人想撕毁的,但,我们可以用比苦难更加浓厚的颜色将之覆盖,用更加柔和的笔水将之淡化。那么这样,即使纸张破烂,也会有一番别样的美好。
似是底色,似(肆)人心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