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威利受命攻略伊谢尔伦要塞谈起,不得不提到的是,就连杨威利事后都提及,自己选择兵不血刃占领伊谢尔伦要塞是个错误之举。以半个舰队的兵力,攻打经过六次大规模战役,每次出动三个整编舰队都未曾沦陷的伊谢尔伦要塞,杨威利的办法可以说已经是唯一可行的了。用特种部队伪装成帝国军混入要塞,被带到要塞司令官面前,劫持司令官后,用杰夫粒子封锁住卫兵的行动,用司令官的命逼迫投降,用中央空调散布麻醉气体,兵不血刃占领伊谢尔伦要塞。在当时的环境中,这便是战术最优解,兵不血刃占领伊谢尔伦要塞,但是,结合事后的情况以及当时的大环境,这毫无疑问是个一厢情愿,过于理想化的昏招。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同盟最高议会居然选择集中全国之力远征帝国,高层大半愚蠢的认为帝国军全是要塞司令官那样的废物不堪一击,残酷的事实是,莱因哈特重创了同盟军主力,亚姆立扎会战后,同盟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和帝国打一场势均力敌的大决战了(特指舰队综合数量和内政能力)。由此延伸开来,不得不令人深思,战术最优解,到底应该怎样面对它?结合目前发生的很多事情,无不残酷的宣告着战术最优解有着巨大的副作用,如果说社会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要求社畜们做出正确的回答,那答案至少有2个,甚至可能更多,其中肯定包括的便是战术最优解和战略最优解(全局最优解),但可悲的是,选战略最优解不被领导认可,选战术最优解又无法承担这个副作用,一盘死棋已摆在这个时代面前。在此讲个故事吧,我们是迷失在沙漠中的旅行者,目的自然很简单,是走出沙漠。我们沿着必然可以走出沙漠的道路前行着,在此刻,我们的水资源却已经不多了,所有导航设备都无法使用,恰巧,在离道路有相当距离的地方有安全的水资源,风沙已经渐渐刮起来了,时间只够我们平安到达那个水资源的,请问,此时我们应该怎么做?按照战术最优解的理论,此时我们当然是毫无疑问的去水资源地区,因为有充足的水资源就可以活下去,等风沙过去补充好水再返回道路即可。但是按照战略最优解理论,行动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会在道路上做好应对风沙的准备的情况下,尽量接近距离水源地最近的道路上的那块位置,因为我无法判断风沙的威力,如果风沙威力小的话,大可等风沙过去后再进行标记前往水源地再返回即可,如果风沙威力大的话,贸然前往水源地可能会丢失道路这个离开沙漠的唯一希望,而且也不能保证水源地一定可以撑过这次风沙,存在人财两空的风险。相比战术最优解,战略最优解要思考,顾虑,计算的东西要多的多,人是一种把懒惰刻进灵魂的物种,自然会选择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另一方面,细心的人们从旁观者角度变可以发现,战术最优解扭曲了目标,我们的目标是离开沙漠,而战术最优解把它变成了确保水资源,的确,确保水资源是离开沙漠的一个重要条件,但也仅限于次,离开沙漠需要水,但我们的目标是离开沙漠,而不是需要水。从结果说开,按照战术最优解确保水资源后,我还需要费大量的力气重新找回道路,当然前提是找的到且不会找错。更何况那时可能还会提出新的战术最优解——【既然这里有水,我们何不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待救援?为什么还要费时费力的找回原来的路?】的情况,不知不觉间,原本的目标被战术最优解扭曲的一塌糊涂,从积极努力到消极等待就在两个决策之后发生,而这一连串的决定,可能就彻底葬送了达成目标的可能。结果上是这样,过程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选择战术最优解是需要将决定修正回去的,在之前也提到过,在你把战术最优解修正回战略最优解的过程中,有太多不可控的变数了,甚至从离开战略最优解的那一刻,就再也无法修正回去了。自己的懒惰,侥幸心理等,领导的指示,唯有一条路走到黑的要求等,时代的改变,时间上不允许等。为了解决眼前一个问题所做的决定,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摧毁了后续几个,甚至几十个问题的部分选项,在局外是细思极恐,在局内是悔不当初。当然这也绝非是一棍子打死战术最优解,基于存在即合理理论,战术最优解也有它的用法,作为以毒攻毒的良药,用毒酒治毒病当然可以。但是可要记得该放手就放手,别成为丞相帐里的华佗了。如果只是口渴的话,还请千万克制,别为了一时舒爽,饮下了永远留下的毒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