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于其一看清其内核以后:《进击的巨人》于是无疑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不仅是对时代,亦是对于人本身。本篇乃是会解析《进击的巨人》以及谏山创本人及其延申思想的意义。

既然我已提到,《进击的巨人》一作是一部夹杂虚无主义(表象)与存在主义(真正内核)的作品,那其意义必然根植于此。即一方面对时代,一方面对人。

根植于存在主义,埃尔文于是质问道:“我们将要死在这里,无论是被乱石砸死,抑或是冲锋陷阵而死,而难道我们的死就没有意义了吗?”在此必须要理解埃尔文其人,他乃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迫不得已为利国利民大事之人,这是对立于夏迪斯的目的(夏迪斯的“战斗”立足于真正的集体主义,却缺乏能力与“自我意志”,而他亦败北于此)。

客观的讲,埃尔文其人有着迫切近似尼采超人学说的取向,即认为“因为我的意志如此,所以我就要这样做”,而不是“我受到了环境的影响,所以我被迫这么做”。这乃是“采用罕见而独有的尺度”、“近乎癫狂的气质”、“对于众人冷淡事物的炽烈情怀”。而这,即是尼采“超人”式的自私。(此处有参考其他up主的文案,但我已经记不清了,故在此提及)。这种自私是独一无二的、由内向外的。

而接下来我们要讲埃尔文与超人了(超人德文本意是“超越人”),那么不可避免地要对其下出定义:超人乃是人,而高于人的本质。人乃是桥梁,架空在飞禽走兽与超人之间——这简单的理解,乃是认为“人”并没有脱离动物似的束缚,依旧学习动物而活着,并不拥有“自由意志”。

首先我要承认,埃尔文乃不是超人,因为这座桥梁有三个路标,由始到终分别被定义为“骆驼”、“狮子”和“孩子”。骆驼乃是人的悲惨与普遍性:它对于背负在自身上的重担盲目背负,痛苦且无可奈何,并不知抵抗地前进,因为得到了自己似乎想要的东西而欣喜若狂;狮子乃是人的希望与稀缺性:他不愿做上帝的巨龙,他愿与上帝为敌,“巨龙躺在路上,金光闪闪,那是一头有鳞的动物,每一片鳞片上都闪烁着金色的‘你应当’”(出自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他反抗人“神圣的义务”;而孩子——代表人们要创造新的价值,代表一个新的开始,代表人们终于对自己的生命做出了神圣的肯定。

由此观之,埃尔文正是从骆驼出发成为狮子,而越接近死亡越迫近孩子的人——孩子也是他的路途,而并非设想的终点。这种作为狮子的高傲而发出的最神圣的吼叫,我们称之为死亡。于是埃尔文倒在了成为孩子的门前。这即是埃尔文其人——尼采超人学说与存在主义的完美融合。

于是回到开篇,埃尔文之死——倒不如说是调查兵团之死,确实是没有意义吗?

绝非!那些追求超人的死者,

那些追求自由意志的死者,

无数的死者堆砌的高山乃是通往孩子的道路!

埃尔文·史密斯和调查兵团必将死在那里,

因为他们是架空在人与动物之间的桥梁!

X小轩轩X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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